谷甴
大队骑兵飞快地冲进皇宫。
但对面确实严阵以待的禁卫军,和数千锦衣卫,盾牌如墙,长枪如林,后方还有无数强弓劲弩蓄势待发。
“信王,你带兵闯宫,是想造反吗?”
江帆一声厉喝。
见皇宫之中有如此多士兵布防,朱由检心头一惊,可他已经箭在弦上,别的办法,冷然道:“我们等进宫乃是为了救驾,清除奸逆,尔等莫要负隅顽抗,速速投降,本王赎尔等无罪!”
江帆笑了笑,看向眼前的大明士兵,朗声道:“众将士,信王谋反,欲加害皇上,弑君夺权,本指挥使知晓尔等被奸人蒙蔽,现放弃抵抗,可免死罪,捉拿信王者,可戴罪立功,并赏银万两!”
此话一出,顿时军队有些骚动。
朱由检见此情景,心底一惊,连忙高呼道:“诸位将士听着,吾乃大明信王朱由检,今日之事皆因奸贼魏忠贤囚禁皇上所致,尔等莫要听信阉党鹰犬之言,随我冲杀救驾,封妻荫子,便在今朝。”
朱由检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传遍四方,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军官和士兵都有些犹豫起来。
一时间不知道江帆和朱由检谁说的话是真的。
现在要是站错队,不仅享受不到荣华富贵,反而可能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江帆后方传来掌印太监王公公尖锐的声音。
“皇上驾到!!”
随着王公公的叫喊,江帆周围的锦衣卫和禁卫军让开一条道来。
朱由校在东西二厂的众星捧月中走出。
“皇弟,降了吧!”
朱由检看着现身的朱由校,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唇干舌燥,目光呆滞。
而跟随朱由校而来的文武百官此时更是哗然。
“是皇上!”
“皇上没事,我们被骗了!”
“现在怎么办?”
......
打量着自己的弟弟,和数十位官员,朱由校冷然道:“宣纸。”
王公公拿着圣旨照本宣科。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众将士受奸人蒙蔽,被其裹胁入京,现放下武器,即刻投降,朕承诺只诛首恶,从者不究,赦免罪责,钦此!”
听到圣旨招降,信王周围的士兵都顿足不前,左顾右盼。
眼见就要兵变,信王把心一横,拔剑砍杀了两个退缩士卒,喝道:“我皇兄病重,卧床不起,众所周知,怎么可能出现在此,这都是阉党的阴谋,想以矫诏乱我军心,诸位将士不可上当。”
“众将士听令,随本王杀入皇宫,剿杀霍乱朝纲之阉党,所有罪责,本王一人承担,大明山河永在……”
“杀!!”
朱由检刚要下令,放手一搏,突然听见后方传来了喊杀声。
“这么回事?”
朱由检一惊,立刻吩咐手下将士,全力抵抗。
不久,一位将军仓皇跑来:“王爷不好啦,外面的三千营和神机营反水了!”
“什么?!”
朱由检一脸惊愕,没想到三千营和神机营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反水,导致自己腹背受敌。
尤其是神机营的火枪队,那可是他的杀手锏,没想到进城的时候一枪没开,到现在全打在自己背上。
那些随行而来,想要混从龙之功的文武百官闻言,一个个面若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