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想起来了吗？”
不知道第几间咖啡店中，高义看着大叔，一脸期待的等着后者的下文。
这已经是他筛选出来的最后一间了，如果还是不行，那只能继续扩大范围了。
就这样，高义看着大叔的眼神，从迷茫转向清明，又由清明转向痛苦，紧接着，仿佛是铺天盖地的悲戚将他淹没。
对方像是难以接受自己的过去，眼神一点一点的又再度呆滞起来。
高义微微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忽然感受到自己口袋里正在震动的手机，急忙接起：“喂？”
“高先生！”
电话另一头，响起了笛卡尔急切的声音：“紫山有大动作！”
“好像是接到了上级的命令，紫山执行局集结人员，正在组建团队！不仅如此，我还听这边负责人说，似乎东海也要参与！”
“东海？”
高义眉头一皱。
他没来由的想起那天在机场，挥指就破坏笛卡尔监视的家伙。
会是他吗？
那个神秘莫测的领队……
“高先生，现在怎么办？需要我打入他们团队内部吗？”
电话中，笛卡尔还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高义思索了片刻，终于心一横：“你只管盯好他们，后续一切的行动，等我抵达紫山再说。”
“明白！”
当得知高义准备亲自过来，笛卡尔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整个人都顿时放松了下来，连说话的语气都不知不觉淡定了几分。
“回见。”
挂断电话，高义看了还呆坐着的大叔一眼，有些可惜：“大叔，我们先回去吧。”
“不继续……”
“没有必要。”
高义打断了对方磕磕绊绊的话，面色凝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如果这次我还能回来。”
高义一直送他到了储藏室前：“再一起寻找你丢失的记忆吧。”
“城市……要被毁灭了吗？”
“为什么这么说？”
“我不知道。”
大叔面露迷茫，望着一个方向，喃喃自语：“莪好像听到了列车的呼啸，还有数之不清同胞们的哀鸣，因为找不到归宿，被一批又一批的……”
高义循着目光，看向遥远的天际，隐约间，他仿佛看到了几座山脉的庞大剪影，正在水天一色的海平面上冉冉升起。
“我该走了。”
他最后道别了一声，将储藏室的门关上。
长途汽车驶入龙门大桥的收费站前，高义最后回望了一眼东海的天空。
“东海……”
“不知下次，能否还有机会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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