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
“那哥你肯定知道他的身份吧,我说的是他的真实的身份,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他不只是个戏子。”
“怎么,为什么对他这么上心。”
“哥,我看见他的眼睛了,清澈的像湖水,就一眼,真的,”世勋说不出来了,那样的一个人明明一脸世故的笑,却又有最干净的眼神,矛盾的让人着迷。
“是么,我明日差人查查吧。”
“哥,你不会怪我么,我是说,如果我对他,”世勋欲言又止。
吴亦凡却只是说了句早点睡,就将世勋请了出去。
你是吴家二少,那些你想要的我不可得自由,我都会给你,无论是不是违背伦常世俗。我被束缚的翅膀,我愿予你。吴亦凡是个高高在上的神,他生杀予夺,他运筹帷幄,他毁灭了自己的爱恨,却给了唯一的弟弟一个承诺。
世勋自从从哥哥那里知道了鹿晗的身世,便更加肆无忌惮的跟在鹿晗身边。无孔不入的浸透鹿晗的生活。
广兴园里的后台休息室,别院的门口,他出现的频率导致了司棋看见他就头疼,可偏偏又不能怎么样这位大少爷,但有一点好,很久没有人敢觊觎鹿晗的色相了。
“鹿晗,我给你带了凝晖园的糕点,你趁热吃。”世勋兴致冲冲的跑进广兴园后台。
“吴世勋,你不要再带这些来了,我不吃。”鹿晗听见最近京城里的流言蜚语,对眼前这个人是避之不及的。
“可是,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啊。”
“你听谁说的。”
“我哥说的啊。”世勋不敢让鹿晗知道自己查过他的身世,只敢在心中腹诽。
“那算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又不由分说的拉着人就走,鹿晗早就习惯了他的个性,知道也躲不掉就跟着去。越来越近的,好熟悉的地方,当最后两人停在当初的四贝勒府时,鹿晗的表情当即就冷了下来。
“你都知道了什么?”言辞冷的吓得世勋打了个寒颤。
“我,我只是以为你会高兴的。”
“我该高兴什么,高兴当初的贝勒府成为你们这些人的玩物,高兴我这卑贱的身份,高兴我家破人亡阴阳两隔,还是高兴我是个私生子无名无分,啊?你说?”鹿晗质问着,眼睛中凝结的水汽就像滚烫的水灼热了谁的心。
“我真的只是想把家还给你。”世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也慢慢的哽咽出声。
“家,我早就没有了。”说完就离开了,留下呆愣在原地的世勋。
又是月圆夜,几家欢喜几家悲。诺大的国,偌大的城,白骨黄泉,谁哭着过去,谁记得国仇家恨。
“公子,当初的事都调查完了,跟您想的差不多。”艾园立身身后,鹿晗透过浊酒一杯看圆夜,隐隐绰绰的影子。
“是么,”他手抚着酒杯,一顺手就将酒泼在地上,“司棋,告诉宋言我想见吴亦凡。”
“是,公子。”
“独酌不如有人相伴,聊心道情。多谢凡少赴约。”鹿晗坐在石凳上,举起酒杯对着吴亦凡一饮而尽。
“鹿老板请鄙人想必不是为喝酒而来。”吴亦凡神色冷漠。
“果然是冷面吴家大少,通透。鹿某不过是想与凡少做个交易。”
“交易,你有什么筹码,敢与我交易。”吴亦凡冷靥上浮上一丝不屑,持起酒杯在嘴边并不喝。
“整个北平城,不知这个筹码如何。”
“凭你?我为何要信你,更诓论着半个国都在我手里。”
“凭你想要的是新革命,凭你想彻底摧毁腐朽,凭你同样容不下一些人。”
“哦,这么肯定,那说说你的条件。”吴亦凡有了笑意,这个人比想象中更能激起人的兴趣呢。
“我要王家当家人王元的性命。”鹿晗直视着吴亦凡的眼睛,不留余地。
“其实,想要他的命你有更合适的人选不是么,”时事通透洞察的吴亦凡轻声说出一个人名,王昱。
“不,无辜之人我不愿牵连。”鹿晗如何不知王昱的心思,那样的眼神骗不了人,但这场生死不的事,浅情人不知,躲过就好。
“是么,只是王元的命可不好拿。代价怎算?”吴亦凡是商人是政客,真的绝情,真的无意。
“一命抵一命。”鹿晗笑了笑,“我的命。”
“那我弟弟呢,你也从未想过么。”吴亦凡手渐渐收紧,提起自己的弟弟。
“他,他还是个孩子,早晚会忘掉的,一时兴起并算不的数。”说起那个单纯的孩子,鹿晗不是不煎熬,但他有自己的身不由己。
“当真是戏子无情,”吴亦凡隐了情绪,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成交。”
这些时日,北平城蔓延着广兴园头牌蹬了吴家二少勾搭上吴大少的流言,并有愈演愈烈之势。因为这鹿老板日日出入吴亦凡的私人公馆,出双入对。
下人再小心的瞒着,也终是传到了世勋的耳朵里。
“鹿晗,你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哥?”世勋连大衣都忘记穿,冒着大雪跑到鹿晗的别院,质问。
“真的如何,假的如何。”鹿晗刚起,坐在窗下看被雪压弯的红梅。
“他是我哥,他是我哥,你怎么能,怎么能,”世勋的眼睛一片猩红,直直的看着鹿晗。
“我就是喜欢他。”鹿晗并不看世勋,只是一味的盯着满园的雪。
“我该想到的,你们都喜欢他,他比我好,他比我强,”世勋得到答案,反而不再纠结,痴痴的笑着,看了一眼鹿晗跑了出去。
“司棋,去跟着,带上外衣。”鹿晗终是松了情绪,看着单薄的可怕的少年。
这个尘世有的不知是,更多的是艰难和不可抗拒的命运,你不懂就让我来给你上这一课,伤了心结了疤也就忘了疼。
我给不了的,时间早晚会给你。我想,吴世勋,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世勋在寒冬里一病不起,淋了半日的雪等吴亦凡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晕倒在贝勒府中。几位大夫日夜看诊才退了热。
昏迷中的世勋偶尔叫着鹿晗和哥哥的名字,吴亦凡看见这样的弟弟突然觉得跟鹿晗的交易有些残忍。
世勋这一病就是半个月,一直卧床不起。虽哥哥和父亲整日都会抽空前来看他,但也只是略坐坐就走了,世勋就记着鹿晗跟哥哥那档子事,也不怎么开口说话。
这日,他躺地烦了,便自己偷着起来去外边透透气,还没走出门口,就听见下人再说着什么。
“听说了吗,广兴园的那位头牌下了狱呢。”
“听说了,不是大少宴请各位局长那日行刺了京警局的王局长么,一枪毙命啊。那叫一个狠,王家正施压要他偿命呢。”
“可惜了,那么一个绝世的人。”
“听说他是当年四贝勒的私生子,这是为父报仇呢。”
“没想到这戏子还有情有义,说来也是当年四贝勒府灭门也是无缘无故,原来是这王元捣的鬼。”
“谁又说得清啊。”
世勋整个人都僵在那里,满脑子都是鹿晗要死了的场景,“宋言,宋言!”喑哑着嗓子喊着。
“我要见我哥,现在。”当世勋疯狂着去见吴亦凡的时候,鹿晗在警局里见了一身疲惫的王昱。
“你怎么来了?”鹿晗穿着囚衣,少了台上的倾城倾国,却多了分淡然,更像个男子了。
“我,我来看看你。”王昱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料理父亲的后事还要顶着王家的施压,他很累很累。眼前是杀了父亲的人,可他恨不起来。
“你不该来的。”
“我知道的,只是我忍不住。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你还记得么。那是你还是个孩子,小小的却漂亮的紧,就一眼我就忘不掉了。其实那时我还不知道你的身世,只想着这个人我要讨过来。我回去跟父亲说我看上了四贝勒府一个小厮,他没有理我,那是我第一次要什么。”王昱说着轻轻抚了抚胸口。
“我父亲许了我,但迟迟得不到回应。前些日子我才只是原来我父亲就是从那时知道你的身世。”
王昱走出警局时,口中涌起一丝腥甜,鲜血似水沾湿了衣衫,倒在路边。
鹿晗想着他的话,闭着眼睛,眼角划过一滴泪。
原来,我父亲倾心宋晗,两人相识于前。只是后来被四贝勒抢先,我父亲这些年一直耿耿于怀。直到我求他时他调查你知道你的身世后,他便想起旧事。贝勒府被灭门确是我父亲所为,所以我父亲最后只说了一句不悔。可是,鹿晗,我后悔,我悔不该求父亲,我悔不该去四贝勒府,我悔不该乱逛迷路,我悔不该遇上你,我悔动心,我悔动情,我悔当初一眼就念念不忘。今日,都是我造成的。但,鹿晗啊,这一世我又圆满至此。
我永远都会记得别院里那个一身白衣的孩子,对着我清澈的一泯而笑。
多情人总是被情困,不死不休。
王昱从十五岁起爱上鹿晗,至死方休。
吴世勋拖着病体去见吴亦凡,他的哥哥正被王家人围着要一个说法,毕竟我当家人死在你的宴请上。
“哥,他呢,他呢?”世勋想要见到鹿晗。
“宋言,把二少爷送到书房。”吴亦凡皱了皱眉头。
“我不走,哥,我不走。”挣扎的人被驾着送到书房,世勋身体并未好透,自然抵不过。
吴亦凡好不容易打发了王家的人,刚到书房就看见他的弟弟背对着自己,咳得天昏地暗。
“谁让他出门的,命不想要了么!”严声厉色的责问宋言。
“我们拦不住,二少爷执意如此。”宋言不敢抬头。
“哥,不怪他们的,咳咳,”世勋站起来,“鹿晗呢,他怎么样了?”
“你既然知道了便该猜到的,他杀了王元必然是要抵命的。”
“可是,哥,你不是喜欢他的么,你怎么不去救他?”世勋拽着吴亦凡的胳膊,紧的令人窒息。
“我何时说过喜欢他。”吴亦凡轻轻拨开弟弟的手,走到书桌前,不再看世勋。
“可是他说的喜欢你,他亲口告诉我的。”世勋不可置信。
“我们之间本就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罢了。”
“哥,我求求你救救他,我求你。”世勋顾不上那么多去思考鹿晗与哥哥的交易,只想着将那个人救出来。
“这件事,我无能为力,世勋,你知道的,我也有责任,而王家势必是要一个结果的,以命抵命天经地义。”
吴亦凡没有听到回答,回过头看见自己的弟弟缓缓跪在眼前,“哥,我求你,救他,否则我活不了。”
真的,遇上他,我才知道原来命那么重要,又那么不重要。
他的一颦一笑,他的戏装,他的唱,他的声音,他的舞台,他的一点一滴,都印在骨子上,抹不去痕迹。
他叫我的名字,世勋,世勋,带着他独有的软糯,轻轻地对着我笑。
他记得我爱吃辣食,他护着嗓子不能吃,就买了看着我吃,给我倒水。
他说起家人时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温和的不像他。
他唱我最喜欢听的牡丹亭,说那些才子家人总是圆满。
他偶尔会骂我,生我的气,但我第二天去道歉他也不发一言的原谅我。
你不知道我把贝勒府要回来给他,他生了气,却在夜晚偷偷地溜去,一呆就是半宿。我就坐在街角,看着他陪着他。
他半夜去老伯那喝馄饨,坐着不说话,但我能看见碗里总是会有水滴进去,他哭了,可是没有人知道,没有声音,甚至没有表情。
我第一次这样全身心看着一个人,一个时辰,一天,一月。
偶尔自己也会累,那个人却带着面具如此艰难的活着,一日一日,不停不歇。
哥,我以为他说出那些话我便不会再记得这些,可是躺在床上这么多日,我总会想起他,一点一点。哥,我以为我伤了心,就可以放下,但是听见他要死了,我突然就不想怪他了。我只想他好好的,他能活着就好。
我会回美国去,哥,求你救救他。不然我该怎么度过未来的每一分一秒。思念里总是会溺毙的,我能横渡大洋,但我熬不过思念的海。
吴世勋跪了两个时辰,没等到吴亦凡的松口就晕倒在书房。
吴亦凡第二次对情无奈,上一次是好友朴灿烈的殉情,该有如何的难舍,才走上绝路,觉得彼此黄泉碧落相随呢。
但怕弟弟也走上这条路,他还是去见了王昱。
“王少爷,今日辛苦,也请节哀。”吴亦凡一身黑衣,王府刚发过丧,还是一片祭奠。
王昱吐血在府中修养,也是脸色惨白。“凡少,我身体不适就不起身相迎了,请坐。”
“自然。”吴亦凡虚扶一把王昱,便欠身坐在床旁。
“王某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我自会尽力而为。毕竟令尊的死,我也有责任。”
“请凡少保鹿晗一命。”
吴亦凡满心疑惑,这会却也不动声色,“王少爷可是说笑了,这杀人元凶我可不敢放过。”
“我乃真心。凡少不必猜忌,这事中曲折我不便细说,只求凡少保他一命,我自感激不尽。”王昱一脸真挚,诚心求吴亦凡。
“这事其实也能为之,只是王家,”吴亦凡欲言又止。
“你不必担心王家,我是当家人,你想要的我也给你。只求你将他送的远远的。”王昱怎可能不知这两人之间的心思,吴亦凡要的自己并不稀罕,只是那个人的命自己舍不得,就这么吧,远远的活着,终生不见也断了想念。
吴亦凡走出王府时,已经没有任何思绪。情真的由不得人,可悲可叹。
吴世勋要离开了,远离这北平城,放下一切。
“世勋,哥哥给你备了份大礼,到了美国你就能知道。愿你能得偿所愿。”吴亦凡随着父亲来送弟弟,对着世勋耳语。
熙熙攘攘的码头,来往天南地北的人,匆匆而过。破旧的行李箱,疲惫的人群。走走停停,谁都不会站在原地。
世勋接过行李,上了船。回身对着父亲哥哥摆手告别。
汽笛轰鸣,身边人吵吵嚷嚷。“鹿老板今日执行死刑呢,一代名伶啊,可惜了。”
“是啊,听说王家大少要求严惩凶手,将实权都交了出去呢。”
“唉,这世道。”
世勋并不多听进来房间,因他知道哥哥许诺那个人不会死,只是从此天涯相隔罢了。
在海上漂浮了半月,世勋到了美国时,觉得自己都发了霉,好在管家一早就等在码头来接。
阳光正好,西海岸沐浴着温暖,有些刺眼,他眯了眼却看见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喊了声自己的名字,在洋文里显得那样突兀却心悸,世勋。
一如当初,那个舞者水袖的名伶,碎步轻跨走到身边,带着笑。
你怎么在这?
等你啊。
是么,真好。
白绫纱,青丝发,你眉目亦如画。
都说你眼中开倾世桃花,却如何一夕桃花雨下。
牵挂飞落谁墨砚,丹青不及你眉眼。
从此,佳人相伴,不论离殇,不记曾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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