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煊公主会拉住宴云腾的衣袖,完全是下意识地行为,可是等她看见对方疑惑的目光,又似触电一般地松开了手。
但却有些委屈,又有些可怜巴巴,还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要去哪儿?”
这一刻宴云腾不是头痛,而是有些心疼了,终究是个小孩子啊!
于是宴云腾略微放低了声音回答道:“我哪儿也不去,刚刚吓到公主了,我去睡软榻。”
婧煊公主的双手,乖乖地放在膝盖上,难得抬头正视着宴云腾的脸说道:“你不要一直公主公主的称呼我好吗?在宫里亲近的人都叫我十一。”
宴云腾微微一愣,随即又笑了一下,“好,十一。”
这还是公主第一次看见宴云腾露出微笑的模样,当即便给她一种冰雪融化,春风拂面的感觉。
果然,这才是她印象里的宴云腾,强大又温柔。
宴云腾在床上拿了条被子,只脱掉外衫,便直接躺在软榻上休息,今晚酒喝的太多,让他昏昏欲睡。
婧煊公主又喝了点儿热汤,稳定了一会情绪,才悄悄地向床边走去,此刻才觉得脖子痛,嗓子也痛。
软塌上的宴云腾看似已经睡熟了,婧煊公主现在不敢去打扰,这深更半夜的也不好去请大夫,还是忍忍吧。
躺在床上的时候,婧煊公主又忍不住看着宴云腾的方向,总觉得现在还像梦境一般。
不过今天过得还真是,惊心动魄啊!
又是惊又是吓,又是喜又是忧的,还有脖子上的疼痛感,和想着中的成亲完全不同。
疲惫很快上涌,婧煊公主渐渐地睡着了,然而这一晚,她却睡得极其不安稳,噩梦连连,第二天一r而且这个病的罪魁祸首,还是他本人,更加的责无旁贷了。
不得不说,这样可怜巴巴的婧煊公主,是宴云腾没见过的类型。
宴家的姑娘原本就少,但小小年轻却一个比一个的强悍,哪怕在战场上遇见过夜淑兰,与他们家的姑娘也没什么区别。
至于家里的女性长辈,除了姨娘之外,也都是行伍世家出身,哪个能露出这种可怜巴巴的模样?
伤了痛了,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哪怕面对死亡,都可以微笑,甚至在宴云腾的骨子里,都没觉得这些人是柔软的女性。
所以突然面对婧煊公主这样的姑娘,竟然让宴云腾,忽然涌现出了一些,类似老父亲般的责任感。
婧煊公主病了三天,宴云腾便整整陪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