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是皇上想怎样就怎样,臣妾在宫里这么多年,也早已适应了这种生活”
谷灥span叶思娴笑得苦涩。
“实话说突然要走, 我还有些舍不得”
这大约真是实话了,赵元汲心想。
“万万没想到有一天, 朕和你会反过来”
他苦涩笑着重重咳嗽几声。
叶思娴皱眉:“太医不是瞧过说很快会大好吗?怎么还是这样咳?”
端上一盏小厨房新出的冰糖炖雪梨,叶思娴一勺一勺喂给帝王。
“滋阴补肺的,多喝点”
赵元汲无奈,只得一口口喝下去。
“你把朕当什么了?朕自己来”
“不行就得我来,你喝几口就放下了”
老夫老妻之间的默契自不必提。
……
此时刑部大牢。
赵长渊孤身一人出现在赵元泠的牢房内。
这里一片破败,地上铺着发霉变质的茅草,老鼠虱子跳蚤多得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这样的地方赵元泠并不是第一次见识,他从一开始的痛苦不堪无法接受,到现在坦然面对。
中间经历了怎样血淋淋的惨相,恐怕无人能想象。
当一身华衣锦袍的赵长渊出现在天牢,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这不是咱们的太子殿下么?您不好好在东宫待着,跑到这种下三滥的地方做什么?”
“下三滥的地方?”,赵长渊冷笑。
“你想错了,这可不是什么下三滥的地方,这是天牢,天底下最具正义的地方”
他慢条斯理坐在小太监搬来的椅子上,不紧不慢问。
“或许我该叫你一声堂哥,如果你识趣的话,甚至咱们还能像别的兄弟一样同进同出,同在上书房……”
“够了!”
赵元泠突然大吼一声。
“少来卖弄你的假惺惺,我父王死了,我祖母也死了,我早已无牵无挂,你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得眼泪几乎飞出来。
“你休想从我这儿得到一句半字的真话”
赵长渊沉吟片刻,突然也笑。
“那就不能怪我了,本来想帮你的, 可惜了……”
他淡淡一抬手,吩咐身后的御林军。
“去辽东搜捕,务必把那几个朝廷要犯全都抓回来”
提到辽东, 赵元泠瞳孔突然放大,像受了刺激突然龇牙咧嘴的野兽。
“你敢!”
“赵长渊你也算个男人,你欺负老弱妇孺算什么本事,有什么都冲我来啊,你杀了我一个还不够吗?”
赵长渊慢条斯理抿了口茶,淡淡一笑。
“孤不懂什么老弱妇孺,孤是东宫之主,是要接管天下的储君”
“我只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斩草不留根”
“你!!”
万般无奈,赵元泠咬牙:“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母亲,她没有任何野心,她只是想带着孩子过几天安稳日子”
赵长渊大笑:“你们也配过安稳日子?那辽东被你们祸害的百姓呢?他们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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