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樅span景珠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还是夏于淳拉着她:“公主先别报太大希望,说不定……”
“没有说不定,你这人烦不烦?还没开始就板起一张脸”
夏于淳:“……”
……
日子一天天过,夏去秋来。
尉迟城的病情并未有什么好转,那两名太医最多也只是稳住病情。
尉迟城身上没再生褥疮。
两人独创的按摩手法、针灸方法也减缓了肌肉衰减的过程。
这样的效果连太医院的太医都佩服。
每每这时,景珠想要发泄的脾气也只能忍下来,底下里嘀咕。
“这有什么用?醒不过来有什么用?!”
“我妹妹不还是不肯回来?他还是活不成”
偶尔叶思娴听到几句,哭笑不得。
“所谓病去如抽丝,伤势那么重还一直留着口气已经不容易,你又何必苛责”
景珠只好心虚一笑。
“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转眼到了冬天,景顺二十二年即将过完,尉迟城也到了最后的期限。
没人提起,却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景妍似乎早有察觉似的,一连生了好几场大病。
景珠更是紧张得每天跑到宫外,有时逼着太医喂药,有时寻那几个大夫的麻烦。
更有甚至连内务府的宫女太监都不放过,时常拿他们撒气说送的炭不够好不够多。
赵元汲和叶思娴明着不好管,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所有人都在等最后的结果。
所有人都在默默祈祷奇迹发生。
唯独一个人,他完全相反。
军侯府里,下朝归来的张瑞兴照例打听尉迟府的动静。
得知依然没什么消息,他舒舒服服坐在炭盆前烤着火炉,吃喝着下人买回来热腾腾的酒肉,冷冷笑着。
“老天有眼,二公主折腾那么长时间,量她也没什么招数”
“老夫我别的不好,箭法还是精准的”
“伤了心肺的人就算活下来也只剩半条命,他尉迟城再能耐也不过是个肉体凡胎,还能平地登仙不成?”
心腹美娇妾在一旁伺候着,替侯爷按腿喂酒。
“爷您既然不想那小子活着,为什么没结果了那两个大夫,那两人还算有些本事,万一……”
“没有万一,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我就不出手了”
“皇上正是信任我重用我的时候,我可千万不能暴露”,张瑞兴笑悠悠。
心腹美娇妾还想说什么,突然被堵上嘴。
“美人儿,别想那么多了,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是好好享受吧,老子的下半生就要快快活活”
……
腊月二十三是年节的开始,是辞旧迎新的重要日子。
过了二十三就是除夕,再就是上元节,新的一年会到来。
到时候万象更新,一切将会有新生。
这一晚,景妍再也坚持不住,从奉先庵离开来到尉迟府。
小姑娘坐在床前,就那么冷冷静静望着心上人。
“你不愿意醒,我也不愿意这么过,那就来道个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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