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两银子不是出不起,可只买一只鸡她觉得实在贵。
母后曾经带她们算过京城的物价。
米价五文一斤,布价十文一尺,油价百文一壶。
当年母后辛辛苦苦叫人制了一大批棉衣送往前线,也不过几千上万银子。
一千二百两足可在京城买一座三进的院子,足够一家百姓富足生活十年。
这笔钱她还真不忍掏出来,说到底她终究不是什么纨绔。
“公主,要不咱们走?”
看出公主的想法,浮萍贴心上前问。
景珠红着脸低头咬唇点头,主仆两个低调退出人群。
周围人哄堂大笑一个个起哄。
“还当什么有钱人呢,原来是个穷酸鬼,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快走快走!”
“就是,没钱还来玩儿什么,老子漏漏手指头都比你有钱”
“以后也别来了,这是哪儿来的两个乞丐”
“就是……”
憋红的小脸儿逐渐紫胀,小身板儿狠狠发抖。
堂堂一国公主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穷酸她认、舍不得出手也认,可她堂堂二公主什么时候成乞丐了。
正忍无可忍转过身要给这帮人一个教训。
突然不知谁手快扯掉她的发冠,如瀑布般一头乌发就这么垂肩而落,女儿家的娇态再也掩盖不住。
“主子!”
浮萍一个健步上前脱下外衣罩在公主脸上,遮住她的容貌,两人依偎着迅速往外走。
此时又有不长眼的上前。
“原来是个姑娘啊,小爷我失敬失敬,看不出来姑娘也有这等爱好,不如小爷我出钱请姑娘如何?”
刚刚嘲笑最猖狂的纨绔谄笑上前满脸猥琐。
“滚!”
景珠一把打开盖在脸上的衣裳,忍无可忍从腰间抽出鞭子。
“呦!小丫头有个性,小爷我喜欢,你看看,小爷我有的是银子,确定不跟我走吗?”
小纨绔手里举着一沓银票,衣裳半开满脸色眯眯。
景珠都要吐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电光火石间,金黄的竹节鞭走龙飞蛇般甩了个花样,最后落在小纨绔的两腮处。
谄媚猥琐的笑瞬间不见,眼前只有尖叫哀嚎,只有肿成猪头捂着脸满地打滚儿的身影。
“现在呢?还想让本姑娘跟你走么?”
景珠一甩长发,高高扬起头颅半分不肯吃亏。
“你!你简直大胆,您出知道我是谁吗?老子今天不可能放过你,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捂着血淋淋的嘴爬起来,小纨绔摇摇晃晃站直身体,指挥着几个手下人把景珠牢牢围起来,还另叫人回去搬救兵。
“哼!”
“等着吧小姑娘,得罪了我,老子今天让你有来无回”
“哎呦我好怕怕啊,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坑?”
景珠大大咧咧笑着,没有半分怯意。
小纨绔从未受过这样的气,当下气得跳脚让人把她抓起来。
景珠当然不从,金鞭子游龙戏凤般在空中挥舞着。
可她忽略了一件事,暗卫是保护生死的,这样的小打小闹或许根本不会出手。
也就是说,她和浮萍很可能要赤手空拳解决这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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