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n……
赵元淳带着弟兄们回到胡同里,先歇息了大半天。
次日傍晚,他捧着属下献上来的鹿茸酒,坐在矮小的廊下,看夕阳西下。
按照原计划,他不必和当地官员有什么过多的牵扯。
只要将土匪一个个剿灭,绑起来扔到大街上就行,哪怕被人发现也只说是江湖道义。
可现在他有点儿后悔。
“那个野狐到底是什么人?他用的招数为什么这么熟悉?”
院子里,睡饱吃饱的属下正光着膀子练拳。
两人一组光着上半身,你来我往地切磋武艺,一会儿比拳头一会儿比身手。
百无聊赖看了好一会儿,赵元淳有些匮乏。
正要起身回去歇着,突然两个手下比身手时打偏,一个人失手伤了另外一个。
他的拳头只略略偏了两寸,就打到另一个人眼睛上,那只眼睛肉眼可见青肿起来。
“住手!”,赵元淳怒喝一声。
此时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刚才打偏那个人的那一招,正好钻了另一个人的空子。
他开始回想昨夜野狐攻击自己时,也是专门找这样的空子。
是了。
没错,怪不得他的身手这么熟悉。
原来他练的功夫就是御林军的练兵功夫,大内一等一的高手传下来的武功。
“不可能!”
一个小小辽东的土匪头子,怎么可能跟御林军学功夫。
赵元淳想想都觉得自己可笑,八成是魔怔了吧?
撂开手中的药酒,他慵懒伸了懒腰,掀帘子进屋休息起来。
昨晚忙活一夜,他缓了半天都没缓过来。
细想想还是手底下这帮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有精力,自己果然是不行了。
也难怪皇兄把自己这御林军统领的位置撤了。
……
同一时间,松陵城知府衙门。
许知府正在升堂,堂下跪着许许多多昨夜绑来的土匪。
“说!前几日出城的商队是不是你们打劫的?杀人越货,你们可知是死罪!”
许知府是个年近四十的老进士,因当年科举榜次靠后,这些年只能在各个地方任知府,不能担任京官。
他思想迂腐,行事刻板。
皇上让剿匪,他就直冲冲带着一帮衙门捕快到处找土匪,结果因水平太差,土匪没抓到,捕快倒折损了不少。
这些年他虽然一心致力于剿匪,却没真正剿灭多少人。
对此许知府很是苦恼,偶尔深夜还老泪纵横觉得对不起圣上的栽培。
眼下终于逮到一窝现成的土匪,他只觉大快人心扬眉吐气。
“是我们又如何?老东西你能拿我们怎么样?”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样子,还剿匪,我呸!”
“哈哈哈……知府大人别听他们说,我告诉你,那商队就是我们打劫的”
野狐慵懒歪坐在地,连跪都不愿意跪,更不把知府放在眼里的模样。
这一幕简直把知府气了个半死:“你!”
“你好大的胆子!来人,给他们上大刑,签字画押”
“杀人越货,人证物证俱全,你们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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