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淳慌张害怕极了。
谷span慌张是担忧她突然离开,害怕也是。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太医院来了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医,看起来精神矍铄。
赵元淳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太医院的院判大人,医圣世家,医术高超。
有他在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赵元淳连忙将玉芷方成平躺,动作轻柔细心,像在呵护一盏随时会碎掉的琉璃灯。
“有劳大人了”
太医进门颔首,落座后开始诊脉。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老太医脸色时而凝重时而疑惑,到最后愈来愈凝重。
良久他站起身郑重收起药箱。
“人已经没了,准备后事吧”
“不可能!”
赵元淳整个人都癫狂了。
他们走过这么多困难,他费尽千辛万苦想成亲,好不容易所有人都知道了也同意了。
现在告诉他自己的心上人自缢身亡了,他此生都要孤独终老。
“不可能,你胡说八道”
赵元淳将所有人赶出去,自己紧紧抱着玉芷,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暖热她的身体。
可惜……已经没用了。
太医陆续离开,御林军的兵马也被他打发,连心腹丫鬟茉莉也被支走。
就这样,赵元淳从天亮坐到天黑,从不可能变成可能。
怀里的人儿越来越冰凉,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你……好傻啊”
“来人!预备后事,本王要风光大葬!”
仆人们就在门外,听见主子一喊立刻涌了进来。
一个两个强行抹着眼泪卖好,赵元淳不胜其烦。
“不必装了都好好办差,务必把差事办得漂亮”
交代完后事,赵元淳趔趄着离开。
盛夏的天有些刺眼,他出门仰望着天空,却觉得脊背一阵冰凉,连带着心也凉透了。
就在不久前的早上,他还心心念念要去辽东,他要立下战功好迎娶心上人。
可时间就差这么一点点,她就离开了。
还记得三天前她哭着求着让自己不去,她是害怕担心自己一去不回遇到危险吧。
所以她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留住自己吗?
她宁可死也不愿自己去冒险?
她怎么这么傻!除了母亲他这辈子从没见过这样傻的人。
“这下我恐怕真的不必去了,你应该很开心吧,玉儿我不去了”
炽热骄阳下,赵元淳还是觉得脸颊有冰凉的东西滑落。
……
长顺街的丧事如火如荼,隆重哀情地举办着。
赵元淳却一连两天没到场,连宫里的差事也告了假,每日只混迹在酒肉场里。
白天喝的多,晚上喝成烂醉如泥,便直接睡在酒馆里。
向来刚毅果敢的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舔伤口。
“皇兄啊皇兄,我从小就对你忠心耿耿,从不会怀疑你,不会对你有二心,可现在呢?大景朝繁荣昌盛,可是我什么都没有过,我什么都没有啊大哥?”
“您怎么就不能体谅体谅,不能成全我们俩,皇兄啊”
不知不觉间,刚劲挺拔的男人突然浑身是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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