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们答应着,付了诊金好生把大夫送走,手忙脚乱去煎药喂药。
一天一夜忙碌之后,赵元澈终于转醒。
他倚在床边脸色苍白端着药碗,只轻轻说了两个字:“成了”
原来,蒋世昀已经把岭南边防牢牢控制,朝廷的兵符效用并不大,甚至那些领头的将军还嘲笑他。
“一个毛还没长全的小白脸也好意思来充大王,你是来搞笑的吧?”
常年行军的武将气质粗犷,看不起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文人,话里话外带着鄙夷。
道理讲不通,只能用拳头说话。
赵元澈以一敌五,险胜了五个精壮彪悍的悍将,又拿出兵符和蒋世昀的‘亲笔信’。
这帮将领才真正相信,他们的岭南王,当真派来一个其貌不扬但极其厉害的角色。
“元将军,打今儿起,属下唯命是从”
五个领头将军一一拜服,赵元澈冷冷一笑,果然,只有挨过打才能好好听话。
“明天我就搬去军营,你们在这儿住着不要挪地方,有行动我会通知你们”,赵元澈吩咐。
“王爷,您的伤”
“大夫说了您必须卧床静养”,随从极力阻止。
赵元澈苍白一笑:“我不去,难道要前功尽弃?”
总不能刚刚打了胜仗建立了威信,就和妇人一样躲起来卧床养伤,那他忙活这么久图什么?
“可是……”
“没有可是”,赵元澈冷声打断。
已经腊月过半,皇兄拖不了太久,很快,蒋世昀就会请旨回南,一切必须得尽快结束。
……
翌日,赵元澈带伤去了军营,他穿上厚沉沉的铠甲,带着几个将领将整个边防大军视察了一遍。
岭南的天不太冷,但气候潮湿,一天下来他体力严重透支,到最后甚至唇色发白,身形颤颤站不稳。
“元将军怎么了?”,有人耐人寻味打量他。
“哦,本将军昨晚贪新鲜吃了些海味,有些腹泻,今日一天都没什么精神,实在是抱歉”,赵元澈镇定自若。
那人又怀疑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没发现什么别的异常,才慢慢露出笑。
“刚来岭南的人的确吃不惯,不如属下替将军找个军医看看?”
“无妨,昨晚请过大夫,已经吃了两副药,感觉好多了”
无声的较量告一段落。
赵元澈回到自己的大军营帐,捂着胸口又吐出一口血。
随从吓得差点儿惊呼出声,还是赵元澈堵上他的嘴,塞给他一封密信。
“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
“王爷”
“快去!”
密信送出去后的两日,赵元澈得到消息,派去蒋韶庆身边的随从死了一个,另一个得了信任,被留在身边。
军营大帐里,赵元澈死死攥住拳头。
“不容易,但好在大局已成,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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