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怎的,大家听秦简说完,总觉得即便她没有提供新的线索,整件事也变得格外重要起来。
犹豫片刻,月灵便道:“那我们着重从这名受害者的背景开始查起,怎么样?”
众人没有意见,立即开始行动。
不过这次车,香兰的手被梅湛清从身后一把拖住,将她带到了杨卓和月灵那辆车。
而另一辆车,顾风、叶欢、魏池、孙豪、孙琦一起坐,倒也刚刚坐得下。
被梅湛清强行塞入车内的香兰一脸气呼呼的,刚要发作,瞧见月灵在副驾驶一脸微笑地系了安全带。
她一脸尴尬,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在梅湛清坐来以后,更是刻意往旁边挪了挪位置,顺势观察其他人的反应。
月灵唇边依旧带笑。
后视镜倒映出杨卓,难得神采奕奕的表情。
如此,怕是大家都想歪了。
再一瞪身旁的罪魁祸首,梅湛清刚好偏头瞧过来,四目相对地望着她说:“你这么害怕和我待在一起吗?”
“……”
香兰气不打一处来。
她哪里是怕了梅湛清,分明是和他在一起时不自在。
瞧见她微微皱眉的反应,梅湛清心底流露出了几分复杂的滋味,唇边笑意不知不觉收敛,自己也不知道脸的表情在顷刻间变得苦恼多虑。
其实这几天,他一直和许天星、蓝辰待在一起,哪里也没去,也哪里也去不了。
一开始还有前往日月星辰的兴奋劲儿,但后来被当下的形势困得浑身不自在。
自从次见面以后,许天星把香兰身的招魂符给顺走了。
这样的事,她以前极少去做,也不知是有了孩子的缘故,还是别的,逐渐变得爱管闲事起来,还将招魂符摆在梅湛清眼前,和他语重心长地谈了一番。
“你想解开符纸的封印?”
“是。”
他绝对是希望能够和曾经一样,获得绝对的自由,能够游走四方,看遍当下的大好四方的。
但许天星却与他畅谈起了往事,从烈火繁都建都之初,一直说到她两位兄长因战乱神魂皆毁的场景。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母亲很难过,难过得与父亲不见面,与我和妹妹也不想见,终日将自己困在屋子里,好似外界的一切都再与她无关……”
秀手搭着椅背。
许天星犹如在与老朋友交谈,但说着说着视野便望向了远方,好似不需要梅湛清的任何回应以及共同的回忆,便自顾自地说下去。
“到底是抵不过天命吧……”
“但如果有机会再来一次,为了避免悲恸的事再次发生,难道她不会与父亲成婚,不管烈火繁都,甚至连都城也不再建立了吗?”
“如果是那样……梅湛清,这个世或许不会再有你我,不会再有像你我这样的人因为烈火繁都而生,也不会再有各自间的命运、情感瓜葛……”
“我们或许会在别的地方降世,但从此,该遇的人再也遇不。你有你的未来、她有她的未来,父亲与母亲……或许也不会因种种机缘巧合走在一起,成一段良缘……”
大抵是这些话。
各种感叹、感悟,梅湛清不甚明白。
等她说完,话题才回归那一张招魂符纸。
“你知道为什么母亲会将你的命格封印在这张符纸,并将这张符纸交给香兰吗?”她问,“如果母亲当年没有走出两位兄长离世的伤痛,你认为她还有没有必要做这样无聊的事,并收月灵和香兰两人做徒弟,让她们有机会过好自己未来的人生?”
这本是两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梅湛清慢慢觉出其道理。
言外之意,她是想要告诉他,墨宁主神如今已经走出当年伤感,想要好好管理烈火繁都了。
但是,这月灵和香兰也没在烈火繁都生活。
还有,复活月灵一事,不是为了让玉仏顺利重生吗?
这是在帮许天星,又不是在替她自己谋求什么……
后来许天星又问:“放眼整个天下,香兰的体质、能力都不算识灵的最佳人选,可偏偏月灵将她的亡魂往母亲那里一送,母亲复活了她,你能猜其原因吗?”
说到这儿,梅湛清才觉出更多的可能性:“你是说,袁香兰这个人,或许对墨宁主神而言,有她的特立独行之处?”
“嗯。”许天星顿了顿,点头,“或许,是特立的缘故。”
“那是对墨宁主神来说有用了……”
靠着椅背,梅湛清悠闲自在地说出这话,两眼望着头顶一片光滑泛光的石壁,细数面的水痕纹路。
说来也怪,这星石是星石,由星石打造的宫殿,应该和一般的石殿没什么区别。
可偏偏这石头到了许天星手,渐渐生出一片水纹波动的华光,犹如两种不同的元素交织在了一起,根深蒂固的,怎么理也理不开。
难道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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