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过程中，杨卓站在我身边，轻声说了一句：“其实我们所在的大厦并没有仔细搜寻，相信那里还有许多值得研究的证据。”
“不用研究。”蒋忆突然插话，打断我和杨卓的思路，“凌霄刚告诉我了，你们去的那栋大厦附近有炼狱之气，不然……”她目光转向我，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不然她的能力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强大，又一次让帮她的灵体为她挡刀？”
说来，其实这件事我也很后悔，当时我并没有想过要让风灵和血字咒魔冲破古开华布下的结界为我挡刀，但危急关头，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我甚至来不及反应，两个强大的邪灵就在眼前魂飞魄散。
那一刻，我感觉到的是它们的善念，又认为它们是受我神智操控，心情一直很复杂。
可现在听了蒋忆的说法，又似乎在很久以前，在我忘记的那段时光里，我就曾经做过同样的事——牺牲他人来保护自己，从来不将旁人的生死放在眼里。
或许我曾经的确是这样，即便如此去设想，也不会感到意外。
双眼平静地与蒋忆对视，我径自忽略她之前的冷嘲热讽，追问和事件相关的疑问：“他们知道炼狱是什么？”
蒋忆不答，凌霄也沉默抱臂没有开口，只有杨卓理会我，缓缓摇了摇头，眸色深重：“他们只能探查出什么地方怨气和戾气较重，应该不会知道炼狱的来源和形成。”
不错。这种地方极为隐秘，就连我也不知道杨市附近还有炼狱缺口，古先生他们找到也不会知道炼狱究竟为何物。而以古先生的能力，他多半无法搜寻到炼狱的所在，最主要的还是靠彭超帮它找到了这个极佳的位置，用于打造黑暗幻境。
也难怪为何彭超打造的幻境能够结合多重力量，原本这背后还有炼狱之气的支撑。
不过，停车场附近感染到的炼狱之气一定不强，不然彭超打造的幻境就会自动吸引灵体……
等我想明白这种种线索，回神之际，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脸上，表情各有各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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