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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熟之后,偶尔开几句玩笑也无伤大雅。
我们并没有直接去袁家人遇害的地点进行查看,而是由顾风带领着先去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他对这里也很陌生,毕竟第一次来。我们通过一段很长很陡的石梯坎,才看到废弃工厂内部的环境,而工厂与家属区属于半分离的,只能通过这条石梯坎出入。
闭眼睛,我在脑海里幻想了一下这里十年前的场景。每天晚,厂里的工人下班后通过这条路回家,又或是先绕到农贸市场那边买菜,之后再从27号的大铁‘门’出入。而大铁‘门’旁,还有一间保安室,长久没人使用,里面布满了霉菌……
再睁开眼,眼前这条石梯坎也是如此,由一块块整齐的石砖砌成,夹缝爬满了青绿‘色’的苔藓,连不远处的工厂屋顶也长满了杂草,正随着冬日里吹动的寒风随风摇摆着,如同冤魂的手……
顾风说:“袁厂长死了,当地决定找别的老板承包这里的项目,也没人敢接手。想将工人遣散吧,管财务的偏偏又是袁厂长的亲戚。后来遣散费还是警方这边派人过去清点财物后才处理的,之后负责清点财物的人员回来以后也是高烧不断。”
说到这里,顾风看了我一眼,再冲杨卓扬了扬下巴:“老实说,既然它们不害人,为什么来过这里的人都会生病或是感到不舒服呢?”
“你有感觉到不舒服吗?”我问顾风,“除了直接被鬼气侵体的时候,有过吗?”
顾风皱眉回忆,估计是没有,才轻轻摇了下头。
我寻着来时的路返回:“你要知道,人的体质是不同的,如我、如你,还有之前孙家的孙豪、孙琦……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有的天生容易见鬼,有的却从来也看不见鬼。拿你来说吧,你爸爸是警察,你也是警察,一家人正气十足,想见鬼是很难的。除非,是厉鬼,像之前那样,两次都是被鬼气直接侵体,你才会有生命危险。但其他人没有这么好运气,稍微和鬼气接触一下,会生病。”
顾风点头,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回到家属区,他又揣着手,观察周围的建筑。
杨卓是一直在看,27号的家属楼较复杂,像袁厂长他们居住的地方,是3层高的小洋楼,只有1楼的其一间分给了赵先生一家居住。别的普通工人楼是6层楼高的老式民居,早已人去楼空,破损的窗户在寒风摇摇‘欲’坠,环境很是萧条。
看到这样的环境,袁厂长一家所住的家属楼前倒是景致不错,虽然地满是灰尘,但依旧可以看出这个小院坝原来是个小‘花’园,有长椅、有秋千,还有孩子们玩的滑梯。
顾风见我看得失神,再次解释:“倒是有工人提过,说他们以前班的时候,都是袁厂长的夫人在帮他们照顾孩子。”
话落,他‘抽’出了袁厂长夫人周静梅的资料,递到我手边:“说起来,最早这里开始闹鬼的时候,住在这里的人最长见到的是她的亡魂在周围徘徊。”
顾风一边说,一边往家属楼走,眼前的楼前依旧挂拦着十年前留下的封条。
他一把撕下来,往家属楼里走,通过‘阴’暗的楼道,不算宽敞的小楼,走廊左右两边各有四间屋子:“赵先生住在这里,距离楼道出口最近。惨案发生时,他在家里看电视,清楚地听见了死者发出的尖叫声,但他不敢出去,反锁了房‘门’,将老婆和孩子藏在了卧室。”
说着,顾风又取出了有关赵先生的资料,尽管之前已经看过这些资料的内容,但此刻和真实的案发现场做对,才能更加了解十年前的那个‘春’节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赵先生一家并没有出事,屋子里没有血迹,离开的时候又是将所有东西收拾以后搬走的,一套两居室的屋子里空空‘荡’‘荡’,除了满地灰尘,什么也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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