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了静,暗暗用念力催动法术,满脑子都在想要该如何解决这个邪灵,尽快离开这里。
当然,以我现在的能力,想要对付它,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保命已经成为我唯一的述求,我必须拼尽全力才行。
下一刻,我便集精力,开始了幻唱。
脑海自动浮现出早已设计好的旋律,不断以节奏、情感、音符的变动,去改变周围的气氛,探究更深层次的奥秘。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发出声音,不过算有,我音色平平,估计唱的也不怎么好听。
不过,在我刚刚发出幻歌不久,四周弥漫的冷意里,突然兀自传来一阵冷笑。
我被那道笑声吓得直打哆嗦,倒不是因为它有多么恐怖,而是我从来没有停过这么阴冷的笑声。
它是一道低沉的男声,隐隐透着嘲讽的意味,没有磨牙,没有故意吓唬人的邪气,但给人的感觉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阴森恐怖。
好似我做的一切在它眼都是一种幼稚的游戏,只要它想动手,随时都可以解决!
那一瞬,我慌乱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蔓延心底。
我甚至忍不住想,这时候先生和蒋忆一定还在商量对付这个邪灵的对策,根本不会发现我已经灵魂离体,被邪灵带回了河区山内部。
一旦不被发现,我很有可能死在睡梦。
如果先生发现我已经死了,他会不会……
真怪,到了这么危机的地步,我竟然最先想到的是他的感受。
我害怕他难过,宁可他从未喜欢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