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里抱着一颗已经被清洗干净的头颅,无论怎么看,那颗脑袋的肌肤依旧鲜活、富有弹性。
云箩只知道这时袁富华还活着,红衣女子怀里抱着的头颅定然不会是袁富华的。
但那颗脑袋正对着红衣女子的腹部,她看不清脑袋的五官,只能瞧见一头黑黝黝的短发,听红衣女子用一种古怪的声音冲怀中人头冷笑:“你们男人为什么总是这样?见一个,爱一个,到头来,喜欢的却还是原来的人。”
她的神情变了,不像之前伪装的那么温婉、端庄、大方,细长的眉目尽显风情万种,依旧美得令人无法侧目。
然而这样的表情仍是虚假的,很快云箩便听红衣女子继续说:“怎么?不高兴?你不就是喜欢我这副模样么?和你的妻子一模一样啊。”
“什么?”红衣女子突然顿了顿,好似真的可以和人头对话似的。
她笑了笑,又一次展露风情万种的神色,轻轻用手指拂过人头短浅的发:“你现在认为她再好不过,也没办法。我是狠毒不错,可怎么说也比你们这群臭男人好啊!”
她咯咯咯的笑,笑声恐怖至极。
云箩听得一阵头皮发麻,却不忍紧握苏卿允的手道:“我原本以为她憎恨男人,是因为在感情上受过伤。但现在看来,她更像是以折磨他们取乐”
按照眼前的情况来看,云箩实在猜不出女人的身份,目光所及之处依旧是那颗眼眶、口唇散发红光的人头灯笼,浑身不寒而栗的直打哆嗦。
察觉到她不妥的苏卿允,缓缓展开手臂揽过云箩冰冷的肩膀,护着她离开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