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沈雯雯的视野已经转向云箩放在窗台上的小盆栽上,忍不住不厚道的哈哈大笑:“为了把这两棵狗尾巴草带来学校,连飞机也没坐。虽然我知道它长成这样,可一想到是因为它,我们才被迫坐高铁……”
沈雯雯扶住她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
云箩无奈,之前盘踞脑海的各种古怪念头,也因此烟消云散。
她想为无辜的小草平反,却又说不出口。
这哪里是什么狗尾巴草啊,分明是她小时候生活在福利院时,长在墙头上坚韧的野草。
虽然不知道名字,但蓝姨带她离开福利院那年,云箩小心翼翼的将这两株小草从墙头的墙缝中移了下来。
原以为存活的几率不大,没想到放入盆栽中,它们依旧生机勃勃,一养,便是整整12年……
“蓝姨说她平时忙,怕忘了浇水,让我带到学校来……”
话未说完,沈雯雯就眨着眼反驳:“就这两颗狗尾巴草,浇不浇水,有区别吗?”
“都说不是狗尾巴草了……”
云箩无奈,雯雯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我看着就像狗尾巴草。”
微风一过,小盆栽里两株不起眼的小草随风摇动。
迎着燥热的暖风,云箩一边和沈雯雯说笑,一边用余光关注楼下的情况。
妇人已经被保安带走了,但离开时,云箩依旧能听见她的哭喊声,在呼喊陌生的名字:“小媛……小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