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言,老夫等岂会不知轻重。”秦国公说完叹了一口气,朝内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无比惆怅。
国师是大梁的国师,国师离朝这般惊天之事,岂是一人能够扛起的?即便那人是陛下,也不该如此啊, 难道说他们这些文臣武将都是吃闲饭的?
秦国公更多的还是心疼,心疼那个习惯把什么都藏在心底的陛下。果真如老话所言,慧极必伤啊。
离开养元殿,秦国公主动挑起重担,对众人道:“武将与军事这边,由老夫、宋国公和夏尚书负责,文臣与政务这边, 便由……”他顿了顿,看向江有汜:“便由江尚书操着心,还好,你在这上头有经验。”
江有汜闻言,哭笑不得,不由自主想起去岁江南水患,陛下“闭关”的那段岁月,他可太有经验了!
说多了都是泪啊。
“汤尚书、梁尚书等,也小心帮衬着点儿,陛下醒来之前,千万不能出任何岔子,京城不可出现任何对大梁不利的传言。”
秦国公吩咐完,文臣武将齐齐应是。
江有汜道:“眼下这状况,只武陵王一人守着陛下,恐有不便。”
秦国公想了想,道:“请燕国公主速速入宫。”
提起姬骊,众臣皆松口气,有公主坐镇内宫, 他们再放心不过。
……
姬骊收到消息立刻入宫,一路上心急如焚,见到姬羌的刹那,再绷不住,泪流满面。她想不明白,陛下好端端的,没病没殃的,怎么就突然晕了过去,昏迷不醒呢?
“可有通知圣君?”姬骊擦了擦眼泪,问道。
尚六珈忙回:“已经通知了,这会子圣君应当在回宫的路上。”
姬骊稍稍心安,又看向一直守在床边一言不发的儿子,肃道:“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陛下这里有我与圣君,出不了乱子。”
楚凌霄并未理解母亲话中深意,一时怔住。
实际上,此刻他眼中除了陛下,已想不起别的。
姬骊强行把楚凌霄扯到殿外,轻道:“你同陛下男女有别,夜晚守在这里并不合适, ”
楚凌霄慢慢抬眸, 眼中有了些光,姬骊这才道出真意:“替你妹妹盯着点儿朝野,帮她守好这大梁江山。”
楚凌霄身躯一顿,领命而去。
楚凌霄离开不久,商芄与王圣君匆匆入宫。
姬骊如见救星,连忙让出位子,静静等候商芄为姬羌号脉的结果。商芄的底细,姬骊纵然没弄清十成十,也有八九分。
不知过了多久,商芄终于收了脉,摇头道:“不是毒,脉象平和……”此等异状,已超出他能解释的范围。
“若是国师还在,就好了。”姬骊感叹。
提起姜鉴,商芄眼中一片冰冷。
若不是那个冷血无情的负心之人,在撩拨他的夭夭之后,扬长而去,他的夭夭何至于此!
“为今之计,只有请轩辕氏出谷了。”商芄从怀中掏出一块云牌,面露愁容,此云牌乃父亲所留,于鬼谷来说,是可以请求援助的信物,令人为难的是,无人知道鬼谷的入口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