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牛的地方,先是一番吵闹,接着就听见有人喊叫,仔细听便能听出是在喊“打人了”。
大伯母喜欢看热闹,加上现在又在等车板,于是她就带着苟琪过去围观了。
苟琪不喜欢热闹,但大伯母牵着她,她也不好拒绝,也就只能跟着去了。
热闹的中心已经围了不少人了,这大伯母也是厉害,居然能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带着苟琪穿过人群来到最中间围观。
被打的人苟琪居然认识,当然说认识也不完全对,但苟琪是见过这个被打的人的。
她就是之前苟父他们来买牛的时候,最先看上的那头病牛的卖家。
而他现在被打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卖病牛。
这打人的人自然就是买走了那头病牛的人。
这卖牛的,即便被打了也不承认自己的牛有问题,看来他是不打算承认的。
但打人的人却不信他的话,反倒因为他的不承认打的更狠了。
其中有一拳,苟琪似乎都看见一颗牙齿飞了出来。
“这次他终于踢到铁板了。”
“可不是,他卖的那些牛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每天就精神那么一段时间,过后就病恹恹的。”
“还能是什么,必然是吃药了,就是不知道给吃的什么药。”
“管他是吃的什么药,他这么搞迟早出事的,这不就挨打了嘛。”
“可不是,一头牛好几两银子,那可是多少家庭一年甚至几年的口粮钱。”
“被打也是活该,这次被打了看他还敢不敢卖病牛。”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