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静王与她解了那药。
这两人之间,真的是剪为断,理还乱。
现在又弄了个孩子出来,这孩子若在,就要纠缠一生了。
他只是说了个法子,要怎么选择都在文善。
文善有些恍惚,说了句:“让我想一想。”
这事她还要想一想,看样子是舍不得这孩子了。
也许是舍不得那人。
傅子玑了然于心,道:“好好想清楚了,别犯傻。”
他其实是蛮心疼她的。
这世道对女人不公,女人没太多选择权。一旦让人发现端倪,她的未来恐怕再不会有幸福。
文善说:“你为我保密。”
傅子玑说:“好。”
文善站起来走了,心里是有些不安的。
再有十天,就是她与世都的大婚了。
把孩子流了,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过,也是可以的。
她回到自己院里,让婢女退下,自己独坐了会。
她又想起前尘之事,李世焱知道她怀了孩子后的反应。
他说:流掉吧。
她哭着抱着他的腿哀求说:放我出宫,我可以独自把孩子抚养长大。
他默默的看着她,回了两个字:不准。
那个孩子到底是没有留住,也是她与那孩子无缘吧。
退一步想,她是罪臣之女,生下又能如何,只会让孩子蒙羞吧。
她忽然痴痴一笑。
这个孩子,为何又寻了她来,是非要与她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