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善毫不在意的说:“这有什么好丢人的,百姓只会夸我们勤俭节约,我们国公府的名声现不知道有多好呢,人人都夸我们韦国公府是大善之家呢,宁可亏着自己,也不能亏着百姓。”
庞南熙气得吐血。
数月前国公查出府里的帐亏空了不少,把她的权夺了,蔡文善挽回了这个局面,还给国公府博了个好名声,却也闹得满城都知是她庞南熙不会掌家,差点把国公府的家业给毁了。
往事想起来她就恨不得杀了蔡文善。
她沉着脸问:“那商铺呢,田庄呢?果园呢?”
文善慢条斯理的说:“我与二姐姐嫁得远,田庄商铺果园的陪嫁就折合成一万两的银子给二姐姐拿着用吧,您也知道咱们国公府就是看着光鲜亮丽,里面没有多少东西的,好不容易赚些钱,也都拿去赈灾了。大娘,二姐姐嫁的是平王,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平王亏不了她。”
庞南熙气得一口血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
世家的嫡出小姐出嫁,哪个的嫁妆没个五万两的银子,分给的商铺田庄更是有好几处。
到了她这儿,嫁妆少一半,商铺田庄竟一个也捞不到,她直接给折合成银子了。
文善说:“大娘,等我们都出嫁了,我娘又有孕在身,这家不还得由您来掌吗?等你再掌了家就知道我说的一点不假了,咱国公府上真拿不出银子,您要是觉得不满意,想要多少的银子您直接和爹说去。”
和他说有用的话,庞南熙岂会坐在这儿由她一个小辈恶心她。
她知道多说无益,蔡文善东西都列出来了,是不会再多给了。
蔡文善最后一句话是对的,等她们都出嫁了,庞北雁又怀着身孕,马上儿媳妇也要进门了,这掌家的权,她肯定要夺回来的。
就暂且让她们母女猖狂几日吧。
庞南熙站了起来,压着怒意,淡淡的说:“那就照你说的办吧,只要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也无所谓。”
文善是真没觉得这有什么好丢脸的。
国公府已被他们挥霍没了,如果可以,她一分的嫁妆都不想给他们呢。
文善处理完手里的事情,闲下来时来探望母亲,和她说:“娘,我明个去一趟寺院。”
庞北雁问她:“也不是什么节日,去作甚么?”
“为娘和我要出世的弟弟妹妹祈福。”
庞北雁便笑说:“娘领了你的心意了,天冷,不去了。”
“天冷才更显诚意。”
她执意要去,庞北雁便知道是劝不住她了,只好说:“多穿些衣裳,早去早回。”
文善颔首,也嘱咐她几句话,就是自己不在府上,让她在院里休息,没事不要到院外走动,毕竟还不足三个月。
她过于谨慎,连带着庞北雁都跟着小心翼翼起来,连忙答应她:“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吧,娘就在屋里,哪也不去。”
她又嫌弃的说:“以后成了亲,可不能这样啰嗦,招人嫌。”
文善莞尔。
和旁人她才懒得啰嗦,她这么操心还不是因为这是她娘。
出去的时候又对院里调来的两个粗使婆子严严的交待一番。
她娘上次又被庞南熙打了一个巴掌这事,她当然是知道的。
若不是顾及着她是长辈的身份,她就想冲过去打回去了。
她放在心上的人,让庞南熙一次次的伤害,她岂能不气。
从母亲这边回去的路上,遇着了蔡文真。
她已听说了自己嫁妆的事情,直把她气了个火冒三丈,找文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