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的态度倒是够快,她不接受。
她冷笑着,说着阴阳怪气的反话:“我没有生气,我哪敢和静王你生气,你是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
她冷淡的说:“静王你最好了,天下你最好,你最完美,谁不喜欢你啊!”
静王被她一顿的冷嘲热讽,面上难看了几分。
他被讽刺得心里一阵阵疼,问她:“你非要这样与本王说话吗?”
“你要我怎么说话?你告诉我,你教教我,我照你的要求做。”
可她就是觉得生气啊!
他怎么可以拿这样的事情来骗她,她吓她。
前世今生,她最害怕的,就是这样的事情会再发生在她身上。
她使出浑身的解数再努力避开前尘的悲惨重演,他却告诉她说:蔡文善我要把你摁到天家面前,告你和你家想要谋害我。
也是她一时心乱,竟被他唬住了。
现在真相大白了,她甩开这人,转身跑离他的视线。
静王怔了好一会。
文善后面就没再主动去找静王了。
又过了几天,他身上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伤寒也好了。
离帝都的路程也越来越近了,军队这天晚上便在客栈落脚。
稍作沐浴,用了些晚膳,静王出了门,去找文善。
他叩了门,文善还未歇息,人坐在桌案前发了会呆。
门未栓,他推门便进去了。
恢复得差不多的静王瞧起来精神多了,可以说是神采奕奕了。
两人相视,文善站起来,警惕的看着他。
瞧她一脸防备,他心里阵阵的疼,问她:“善儿,你还在气我吗?”
她说:“不敢。”
她声音里有些疲惫,无力。
静王说:“善儿,别恨我好不好。”
她违心的说:“我没恨你。”
怎么能不恨他呢,他一直这样欺负她。
明明不该再有交集的两个人,他非要一路跟着她到玉州,非要折腾出这许多的事让她难受。
他向她走来,她步步后退,说:“你别过来。”
他只好站住。
他看得出来,她面上的戒备。
静王问她:“既然没有气我,也没有恨我,为什么一直不来看我?”
“静王伤寒未痊愈,我也不便老见你。”
她是怎么能戳他心,怎么说。
静王回她说:“我伤寒已痊愈,不会把病气过给你。”
她哦了一声,说:“痊愈了啊,痊愈了好。”
她心平气和的与他交谈,说:“既然静王痊愈了,想必精神也不错了,那我们不妨把话说清楚吧,这马上就要到帝都了,在你我名分未被定下来前,你不要再来见我了,孤男寡女的独处,总归是不好的,你是静王,倒也没人会说你什么,这个世代,对你们男子都是友好的,对我们女子就不一样了,人家只会骂我,你说是不是。”
静王看着她,没说话。
她一天一个心性,说变就变了。
见他不语,她意兴阑珊的,道:“我困了,时候不早了,静王您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