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前来禀报的人说,两人的嘴巴都特别的紧,一口咬死了,是那二妮疯言疯语,或是那二妮被人收买反咬一口。
总之,他们就是很无辜。
刑部竟没能撬开他们的嘴巴,静王便亲自去看了一下。
刑部大牢,是一个又血腥又潮湿的地方。
两人都受了重刑,身上被抽得鲜血淋淋。
静王先来看了蔡文双。
很难想像,一个普通的姑娘在面对重刑时,还能咬紧牙关,不吐真相。
蔡文双奄奄一息。
“蔡文双。”
他唤了一声,蔡文双睁了睁眼,见是他来了,低低的笑了一声,有气无力,说:“静王这是要屈打成招吗?”
静王伸手拿了一旁的铁烙,上面被火烧得红通通的。
他语气清淡,说出来的话仿若被浸了毒,他说:“蔡文双,你若是一直嘴硬,本王不介意,在你身上烙下几个印记,你是想痛快一死,还是想慢慢受死?”
“你莫想会有人来救你,没人知道你被关在这儿,即使知道,也没人能救得了你。”
隔壁又传来惨叫之声。
她听得出来,那是她哥哥的声音。
他又被上刑了。
被上刑,就说明他哥哥什么也没说。
静王手里被烧火的铁烙逼近她,她是个人,是人就会有惧怕。
今天被带到这里,虽是对她用了上刑,也就是抽抽鞭子,并没用这等酷刑。
看着静王手里的刑具,她面上难掩恐惧,道:“我说,我说。”
静王等她说。
她慢慢的说:“大伯家一直都没看上过你,文善心里一直喜欢的也是太子殿下,皇上忽然给你们赐婚,大伯家就很愤怒,但敢怒不敢言,便策划着要退婚,再后来,太子殿下出了些问题,大伯家觉得指望不上太子殿下了,但不还有平王吗?借着文善被封为公主后设宴庆祝的机会,大伯就找上我们家,许诺我爹说,事成之后,定会让太子殿下纳我为侧妃,我爹一时鬼迷心窍,听信了大伯的话,兵走险棋,买通府里的人,给静王下一点药,没想到静王命大。皇上虽震怒,到底也没有追究大伯家的责任,只是把你们的婚退了,这一棋走得倒也极好,本就是大伯家的意思。”
她一番好不容易说话,身上疼得她喘了好一会。
静王说:“你说的话,本王一个字都不信。”
他对身边的人吩咐:“去把姜氏押来,把他们母子绑在一块,天亮之前,必要审出一个结果。”
他就不信,当娘的看着儿女受刑,会受得了。
蔡文双忽然就尖叫:“不要伤我娘,不管我娘的事,不管我娘的事。”
“是文善,是文善看不上你,是她想你死,你去审她,你审她啊!”
静王转身走了,脸色很冷,又暗沉沉的。
今天的夜空,依旧明亮。
文善洗漱过后就歇着了,着实也累了。
婢女这边来禀说康平公主来了,没等报完,她自个就进来了。
文善也就起身来见她,虽同为公主,人家到底是皇族出身,她行了一礼,问:“不知公主有何指教?”
李揽月坐下,说:“我猜你一定是极想赢的,我就告诉你一个出奇制胜的法子。”
文善虽觉得她的法子不一定靠谱,既然她非要说,也就洗耳恭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