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红色飞鱼服、头戴无翅乌纱帽的赵鹏和高文采带着十二名头戴无翅乌纱帽、身穿黑色飞鱼服的锦衣卫校尉,一百名头戴六瓣尖顶铁盔、身穿黑色铠甲的锦衣卫走进蓬莱县城。
听说锦衣卫大驾光临,县令陈经纶连忙带着一群衙役出来迎接。
“莱登巡抚曾化龙何在?”没见到莱登巡抚,高文采喝问道。
陈经纶连忙回道:“回这位将军,自闯逆进京后,曾抚台不愿从逆,弃官跑了。”
高文采道:“闯逆半个月前已为建奴所败,若是不出本官所料,虏酋福临应当已在京城登基!”
“虏酋福临?听说不就是那个六岁是小建奴吗?”陈经纶道。
高文采点了点头:“正是此人!这小建奴不过是虏酋多尔衮的提线木偶罢了,我们准备护送太子南下南京登基,路过此地,还望陈县尊提供方便。”
“太子殿下也来了?”陈经纶大吃了一惊。
高文采道:“太子殿下晕船,昨日吐了一昼夜,尚在船上休息。原本太子殿下想要下船休息,又担心建奴已到莱登,故令吾等前来探路。”
陈经纶回道:“有百姓自北面南逃,听闻建奴已占了天津、德州、临清等地,尚未至此。”
“建奴到了德州了?那他们到济南不是很近了?”赵鹏惊问道。
“自建奴打出为先帝复仇旗号,所到之处,士绅百姓无不夹道欢迎啊,建奴大军自京城南下,一路势如破竹,根本无人反抗。”陈经纶感叹道。
赵鹏勃然大怒:“建奴终归非我族类,其言亦可信乎?所谓为先帝复仇,乃窃取我华夏借口尓!闯逆兵败,丢下太子逃窜,吾等在山海关莲蓬山护卫太子,建奴竟然诈称太子为假,实为欲害太子!永绝我大明正统!”
“建奴竟然如此阴险狠毒!”陈经纶怒道。
“所谓为先帝报仇,乃洪承畴老贼之计尓!”高文采冷哼了一声。
“洪承畴!”陈经纶愤怒的说道,“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身为华夏士子,竟然投了建奴,还为建奴献出恶毒之计!”
赵鹏冷笑一声:“洪承畴那老贼降了建奴,便剃发易服,头上剃光了,只在脑后留了一条金钱鼠尾辫子,可能他自己也觉得金钱鼠尾丢人吧,又遭人唾骂,故此贼处心积虑想要为建奴夺取天下!让我华夏皆为金钱鼠尾,到了那时,就没人骂他了。”
听说洪承畴用心如此险恶,除了知县陈经纶之外,所有的读书人都愤怒了,义愤填膺的叫嚷着要铲除洪承畴这个狗贼。
但是这时候却有人担心的问道:“可是人说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吾等读书人又如何抵御建奴进犯?”
“只要我心中有正气,可顶十万雄师!”一名读书人正气凛然的说道。
陈经纶哼了一声:“你是想说,鞑子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