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金甲营有仇?”
“有仇?仇大了!当年……算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这时严琛插嘴道:“军策司曾故意用一份错误情报,骗金甲营深入河鼓道腹地,吸引敌军大部,再调动其余老营突袭河鼓道第二大城淞江。”
“此役,若不是逐日营奔袭四百里救援,事先毫不知情的金甲营,必将全军覆没。事后金甲营主将王明伦,兵围军策司,被大将军劝回。”
这下姜无遗不干了,站起身来激动道:“嘿?我说,那你怎么不看看那一仗咱赚了多少便宜呢?陈世大将军咋说的,那是十年内第一大捷!”
“我让你起来了吗?你给我跪那!抱头!”
过了点嘴瘾的姜无遗,又唉声叹气地跪了回去。
楚河暗笑一声,心想这姜无遗倒是能屈能伸,便继续问话。
“既然你与那两大老营并无联系,那你怎么说他们会在三日之后,六月初七,凌晨寅时攻城,你蒙的?他们到时候要是不来,你怎么跟严琛解释?”
“兄弟,我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凭什么能当上军策司副司座啊?根据他们那两个营平时执行突袭任务所配备的辎重粮草,很轻易就能估算出他们抵达这边的时间。他们怕小明王跑了,肯定是星夜行军。”
“你说寅时攻城,单凭估算怎么可能精准到时辰?”
“这不是估的,是凭我对他们的了解,王明伦最喜欢的就是天将亮没亮的时候进攻,那时候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突袭效果最佳。而魁山营主将段颚资历浅,为人又没什么主见,肯定会听老王头的。寅时攻城,这时间要是差了一点,你把我脑袋拧下来。”
楚河扭过头,看向严琛。
“琛哥,怎么办?”
“先留他性命,到时候要是小明王跑了,我直接就杀了他,祭那些死去的弟兄。”
跪在墙角双手抱头的姜无遗插嘴道,“那要是捉了周岩呢?”
“那我就把你和周岩一起送到大将军那,是杀是放,还是把你供起来当祖宗,我都不管了。”
姜无遗使劲点头道:“合理合理,就这么办。琛哥你放心,我姜无遗号称算无遗策,这个我谋划了两年的计划,绝对没有问题。”
“你管我叫啥?”
“琛哥啊。”
“那是你这丧尽天良的东西能叫的?”
“那我叫你啥?”
“你之前怎么叫我就还怎么叫,我跟你没什么交情可言。”
“严校尉,我给你揉揉肩。”
“我让你起来了吗?你给我跪回去!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