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也不知道,赶紧给我讲讲。”
看着楚河那一脸的求知欲,严琛清了清嗓子。
“咳咳,咱们大乾国的方位你知道吧。”
“不知道。”
“嗯……我大乾位于大陆版图之东南一角,东、南两面皆是茫茫大海……大海,你知道啥是大海不?”
楚河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北面接壤之邻国,便是刚才说的越国,也就是我们俗语中的北越。而西面,便是盛国,也就是我们现在脚踩着的地方。”
“这渠水县,属盛国十二道之一的荆崎道管辖。荆崎道与北面的河鼓道便是盛国的东境线,与我大乾凉州对峙近百年。”
楚河此时只恨手头没有纸笔,但也已经将大致情况印在脑子里了。
“我说琛哥,就你这身手,在凉军里就混了个小小的校尉?那这凉军得多强啊?”
严琛干笑两声,“那倒不是,就是那老八营的主将们,武道修为也未必比我高,但人家兵法研究的好啊,我啥兵法也不懂,还怕死,做不了先锋,所以就只能当个校尉混日子。嘿嘿……嘿嘿嘿。”
“老八营?”
“哦,就是最早跟着凉州大将军陈世,一起白手起家的八个老营,现在可都是凉军主力中的主力。”
“听你嘴里说的,咱们凉军应该挺猛啊,那怎么刚拿下个小小县城,就又被人夺回去了?”
严琛一听这话,长叹口气,“唉,你也知道,咱们这辛木营是新营中的新营,全是和你一样的新兵蛋,毛都没长齐就都拉到战场上来了。”
“陈世大将军正和盛军在北面的河鼓道会战,老八营去了六个,这荆崎道应该是最空虚的时候。所以咱们辛木营主将贺丛,便想着趁这机会拉着你们这帮新兵练练手,打个小小的渠水县活动活动筋骨。”
“你也知道,攻进这渠水县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一股脑就都冲进来了,我是一个人也没杀着,要不哥哥我能带人去坏弟弟你的好事吗?还不是想着赚点军功换酒喝。”
楚河皱眉道:“既然这里空虚,怎么又被人抢回去了。”
严琛恨声道:“我他娘的也不知道啊,从哪冒出这么一支大部队来,呼的一下就杀过来了,也不知道贺丛那小子是生是死。不过就算活下来,我估计回了大涌关也得被兵法处置。那些新兵,死得冤啊。”
楚河挠了挠头,一时间感觉信息量有点大,需要梳理梳理,“那话又说回来了,你一个胸无大志的校尉,北越细雨楼干嘛费那么大劲跑到盛国地盘来杀你?”
就在严琛抓耳挠腮的时候,忽然从院外想起了叩门环的声音。
楚河和严琛对视一眼,立刻站起了身。
楚河赶紧把院子中的军刀等可疑物品,抱进屋里。
听到叩门声,马大娘赶紧从屋中走了出来,用眼神示意两人赶快进屋,然后高声道:“谁啊?”
“老姐姐,是我啊,郝府的张财啊。”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
“哦,还是咱们之前说的那事,我家老爷发话了,看老姐姐您一个人不容易,愿意在之前的价格上再加两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我第一时间就赶过来告诉你。”
老妇人提高了声音,气愤道:“你走吧,我家的地不卖,我要睡觉了。”
“老姐姐哎,你把门开开,让我进去,咱当面说说。”
“我说了不卖,就是不卖,赶紧走!”
“嘿,老太太,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可要强闯了。明告诉你,今儿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屋内的楚河眉头一皱,小声对严琛说道:“来者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