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起初苏汐不明白,在身体迅速开始发烫后,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
“你对我……”好热,热到她透不过气,身体某处不受控制的被点燃。
她怎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为了不让失控的身体向他靠去,苏汐选择顺着身后的围栏,狼狈的滑坐在地。
白瞎了整晚的满分表现,谈判的气势瞬间丢失,酝酿许久的战斗要失败了吗?!
顾云深却体贴的蹲下身形,微微匍匐的姿态形同暗夜里优雅的猎豹,平视向气息不稳的她时,就像在看待这夜的猎物,“云若兰颤巍巍的把香槟交给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不太对劲。你来的时机不太对,更不该喝她专诚为我准备的香槟。”
“我是不是该向你道歉?坏了你的好事!”苏汐挤着眉心瞪他,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软绵绵的,就像在对他撒娇。
顾云深似乎很享受,眯着眼睛摇了摇头,“道歉就不用了,好事也谈不上,我只是在解释。”
“你怎么不早说!”苏汐快气死了,已然顾不上离婚这件头等大事。
“谁让你横冲直撞跑到宴会上来的。”受下她的责难,顾云深遗憾的说:“你若没有喝那杯香槟,我大可派人送你离开,护你周全,可你既然喝了,还闹着要离婚……”
他必须动用些非常手段应对了。
不能任由她乱来。
听了他的话,苏汐心肝儿颤,被他轮廓填满的瞳孔不自觉的紧缩。
更糟糕的是,此刻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该死的海风阵阵的卷来,将他成熟的气息带进她的鼻息,让她渴求更多……
恐怕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忍不住用实际行动把他扑倒。
“离婚的事,改天再谈。”将指甲刺进掌心,用痛感维持清醒,苏汐扶着围栏努力想撑自己。
必须离开这里!
好不容易站起来,风一吹,她便摇摇欲坠的栽倒在他高大结实的身躯上。
“你觉得云若兰给我设的套,会留余地吗?”顾云深卷曲的食指从苏汐背脊一路下滑,似安抚,如撩拨。
她深深的呼吸,快要溃散的理智在瞬间明白他话中之意。
“答不出来?那要不要试着请求我?你今天废了那么大的力气,打算就这样无功而返了吗?”蹁跹的引回刚才的话题,他不疾不徐。
“我求了,你就答应离婚?”苏汐脑门抵在他胸口,快要细声的哼哭出来。
以前从不觉得,顾云深的声音何时那么好听的?
还有他身上好香!
好会撩!
“我觉得你先求我帮你解决当务之急比较好。”扶住她的腰,顾云深松释了黑色的领结,露出性感的喉结。
这举动恰好被抬起头的苏汐看到,眼神儿都直了,鬼使神差的问:“怎、怎么解决?”
话出口,残存的理智迫使她狠狠咬住下唇,抗拒的想将他推开。
混蛋!
她刚才竟然还多愁善感了起来,全然忘了从小到大,总统府的顾二公子是个多机关算尽的人!
顾云深不允许她拒绝,贴到她耳边低语蛊惑,“解决的办法很简单,一教就会,我保证。”
言罢,他将她抱了起来,向卧室走去。
你完了!彻底完了!
苏汐心里哀嚎,身体都顺从在他怀中,还不死心的讨价还价,“那……解决完了,离婚吗?”
顾云深被她逗笑了。
恍惚想起小时候,有一个小东西就像此刻这样,在他面前从不言败,变了法儿的闹腾,从不重样儿。
闹着闹着,就在他心里安了家,扎了根,长成藤蔓,将他牢牢缠绕。
“离婚吗?!”苏汐急了,小手无意识的在他脸颊挠过,打断他愉悦漂浮着的思绪。
顾云深猛地止住身形,低眸将她笼罩。
欲念成灾,像焦灼的岩浆从咽喉流淌入腹,胜过世间所有催情的药。
“睡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