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西堂武校的主场,许多学生手里还拿着红色的条幅和大块大块的牌子,上面都是给自己的队伍打气的口号,可是此时此刻,南宫修竹两场比赛的两招完全不同风格的剑法,却让他们都沉默了。原本气势磅礴的西堂武校,携四名转型期高手之威想要搅动四堂军区的风云,却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同样在观战的,还有下午将要参加比赛的南堂城代表队和北堂城代表队,只是这两队的队员们脸上也都写满了挫折,无论下午谁赢谁输,明天或许都是同样的命运。所以两队的带队老师已经把目光投注在了主席台上的凤博古身上,他们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一次凤校长要亲自出马了,原来东堂大学出现了这样一个绝世天才。
“还有最后一场,”费扬宣布:“西堂武校的队员可以上场了。”
这话说得挺不合适的,什么叫还有最后一场?这摆明了就是说西堂武校必败了,可是此时此刻武山岳已经没心思去计较这么多了,他的阅历毕竟丰富,此刻也从南宫这个姓氏中想到了某种可能,看着南宫修竹的眼光充满了奇异的光彩。
若是连卡洛斯十大世家排名第二的南宫世家都插手了四堂军区,那雁城武氏是不是应该赶紧回避?可是……南宫世家几位公子的名字都已经流传在外,自己似乎从未听过有南宫修竹这么一号人物啊……
“雪松,上台之后直接抢攻,这是唯一的机会,”武功低声对自己的队员面授机宜:“修剑的人一般都是重攻而轻守,这个南宫修竹的弱点应该是防御力和持久力,只要你出其不意,还是有一定机会的。”
武雪松沉默的点头,心里在苦笑。他知道,所谓的“一定机会”其实是很渺茫的,自己如果豁出去不要脸直接偷袭,确实要胜过光明正大的对战,但是那胜算也不过是从百分之一变成百分之一点五而已,为了这么点胜算,自己真的需要把这张脸扔在擂台上吗?
他带着这样的矛盾心情走上高台,然后事态就忽然有了一个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变化。
南宫修竹直接出手了!
没抱拳,没说话,没打招呼,没有任何应有的礼节,南宫修竹整个人就好像忽然化成了一根青翠欲滴的竹子,绷紧了之后弹了出来,此刻人就是剑,剑就是人,一道人形剑光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在武雪松还完全没做好准备的情况下,那一截黑灰色的剑尖已经再次映上了武雪松的喉头处。
快,快得超过了一般人的思维速度。
“咝!”中年人仿佛牙疼般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惊呼道:“御剑之术!”
小龙好奇的看看他:“什么是御剑之术?我好像从来没听说过。”
中年人苦笑起来:“你没听过正常,因为御剑之术本来就是那些小说家们瞎编出来的东西。”
小龙瞪大了眼睛:“瞎编出来的东西他也能用?”
中年人摇摇头,很难形容他是什么表情,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知道,”小龙道:“我们上哲学课的时候老师曾经辨析过,是典型的唯心主义论点。”
中年人道:“那你知不知道,在古武界,数百年前,这句话曾经专门被用来形容一套传说中的剑法?”
小龙看着中年人,脸上的表情渐渐变成了震惊,指着台上吃吃的道:“难道就是这套剑法?”
中年人点点头:“是的。”
台上的南宫修竹依然那么冷酷,道:“你输了。”
武雪松这一刻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了,自己想偷袭的,结果反而被人家偷袭了,说起来应该愤怒才对,可是想想对面这个家伙刚刚秒杀了自己两个队友,而此刻居然在偷袭自己,武雪松就有点犯贱的感觉到一丝丝的荣幸:他居然偷袭我,这说明他很忌惮我,真的很荣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