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三人边喝边聊。
原来,阿力普和瓦力斯的老家是在一个寨子里的,他们的父亲从小一起长大,是一对好兄弟,后来阿力普的父亲参了军,结婚后搬进了城里,但两家一直没有断了来往,每逢节日,两家人都会互相看望对方。
阿力普父亲去世的时候,阿依慕才刚满十岁,他的母亲因为伤心过度,身体很快就垮了,阿力普又考上了军校,照顾不了母亲和妹妹,于是瓦力斯的父母便把母女两接回了老家照顾。
瓦力斯大阿依慕五岁,无论是在村里,还是在学校,他都是一直护着阿依慕,阿依慕对他也很依赖,所以,在瓦力斯考上大学的那个暑假,双方家长给他们订了婚,这在他们那里,很普遍。
只是后来,瓦力斯上了大学之后,跟一些穆斯林同学走得很近,说话行事越来越极端,经常跟那些同学在一起鬼混,阿依慕很不喜欢,慢慢的两人就疏远了。
半年前,阿依慕提出双方解除婚约,瓦力斯不同意,两人大吵了一场,听说瓦力斯还动手打了阿依慕,随后不久,阿依慕就申请来这边支教了。
现在,阿力普的母亲已经搬到城里,和阿力普一家住在了一起,这次阿依慕出事,也没敢告诉老人,怕她身体受不了。
听了阿力普的讲述,杨礼波问道:
“你妹妹和瓦力斯的事,亚里昆院长知道吗?”
阿力普说:
“当然知道了,瓦力斯读大学的时候,就住在亚里昆叔叔家,阿依慕去过好几次呢。”
杨礼波点点头又问:
“那你妹妹来这边支教,亚里昆院长知道吗?”
“知道啊,我听阿妈说,国庆假期结束的时候,阿依慕还带了家里的土特产去看望了亚里昆叔叔一家呢。”
杨礼波和杨顺对视一眼,阿力普也觉察出一些一样,忙问道:
“怎么了?”
杨顺把上午他和杨礼波的对话跟阿力普说了,阿力普眉头紧皱,说:
“怎么会这样呢?亚里昆叔叔是忙糊涂了吗?”
说完,他问了一句上午杨顺问过的话:
“你在怀疑什么?”
杨礼波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说: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很奇怪。”
三个人又默默地喝了几杯酒,杨礼波说:
“差不多了,改天在喝吧,晚上杨顺还要去医院呢。”
杨顺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说:
“好,就喝这么多了,晚上以色斯坦的专家也要来了。”
阿力普点点头,若有所思,然后同样一口干了杯中的酒说:
“今晚我也去,陪你守着。”
杨礼波看着他,问:
“阿力普大哥,你是不是也怀疑什么?”
阿力普摇摇头:
“不知道,只是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