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门以售药和行医维持门内开支,所以,即使隐匿于世俗之外,但还是要派出大量弟子在外行走,既要赚取维持宗门日常开支的银两,又要保护散落在俗世等待神脉觉醒的姜家后生。
这些弟子在俗世也会收一些外门弟子,化作药农、游方郎中,或者开药铺、开医馆来获取银两。
为了防止方士们顺藤摸瓜,医门规定,对这些外门弟子,不予传授医门的核心传承,包括医术和功法,都是世间常见的粗浅医术和功法。
那个游方郎中在魏德贵家住了一段日子,见他孤苦可伶,又聪明伶俐,便收他做了弟子。
魏德贵跟着师父,一边学医,一边采药,同时也学些粗浅的防身把式。
后来他的师父也去世了,他便一个人继续以游方郎中的职业谋生。
由于居无定所,魏德贵直到四十多岁才与一个被他救了的寡妇女儿成了亲。
那个寡妇颇有姿色,一次在山中采菌菇的时候,被隔壁村的一个单身汉缠住,欲行不轨,刚烈的寡妇挣脱纠缠,从山崖上跳了下去,摔成了重伤,幸好遇到采药的魏德贵救了她。
寡妇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同时也是由于她们母女经常被人骚扰,家里没个男人也不行,于是便把女儿许配给了他,从此魏德贵便在女方住了下来。
一年后,他的妻子给他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这个女孩便是魏武的母亲了。
二十年后,魏德贵已经六十有余,岳母早已过世,他们一家三口靠着魏德贵的医术和种药所得为生。
魏德贵家里种了一块很大的药田,雇佣了村里老人打理,又有不错的医术,所以日子过得很是富足。
不久,魏德贵一个久未谋面的师兄找上门来,还带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
那位师兄魏德贵只见过一次,还是他年轻时和师父在山中采药时遇上的,他只记得师父对这个身为门派内门弟子的师侄很是尊重,所以才记忆犹新。
魏德贵虽然从来没有进过宗门,也没有和门内其他门人打过交道,但是门规却是必须遵守的,按照门规,他必须绝对听从师兄的吩咐。
于是,师兄带着那个姓张的年轻人便在他家住下了,对外声称师兄是雇来打理药田的,少年则是魏德贵收的徒弟。
那时候不像现在大学到处都是,农村的孩子很少考上大学的,所以魏德贵的女儿高中毕业后就在家跟着父亲学中医。
魏德贵的女儿遗传了外婆的美貌,长得是出奇的漂亮,而且许是真如传言所说,老夫少妻生下的孩子格外聪明,从小就聪明可爱。
张姓年轻人更是生的剑眉朗目,一表人才,而且天生一股尊贵的气势,虽然布艺粗衫,但也难掩小伙子的英俊挺拔,关键是医术好,远远超过了魏德贵。
于是,两个年轻人很快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不久女孩便有了身孕。
魏德贵本来是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的,因为他看出,那个师兄对年轻人异常尊重,显然年轻人的身份非同小可,他也知道姜家少年觉醒神脉,以及常常遭到另一门派截杀的事,便不想让女儿遭受苦难。
可是女儿一心都在张姓年轻人身上,而且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女儿的肚子都已经显怀了,而且,他那比他小了将近二十岁的妻子对年轻人很满意,魏德贵又十分惧内。
于是,魏德贵找人在药田旁边给女儿女婿盖了一幢小楼,紧赶慢赶终于在孩子出生之前,给女儿操办了婚礼,
一个月后,魏武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