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虎吼正是来自“恶来”典韦,素来嫉恶如仇的他哪里容得有人在自己眼前欺男霸女,也不等林飞示意,直接就叫出来了。
恶少把那少女往边上一放,转过身来,怒视着典韦,叫道:“哪里来的狂徒,居然敢坏我恶少的好事。”口中叫着,一个箭步,拳头已挥向典韦。
典韦倒是没有想到这个“身娇肉嫩”的恶少居然敢直接对自己动手,但是手上反应却是一等一的快捷,一伸手,已经抓住了恶少的拳头。
典韦伸手一拉,想把恶少给丢开到一边,却没想到那恶少还真是练过几分功夫,吐气开声,居然纹丝不动。
典韦这下可火了,刚才自己怕伤着这家伙,只用了百来斤臂力,没想到没能扔开这家伙,而现在,这家伙的架势倒像是要和自己比力气?当下运起全身神力,“喝”的一声,已经把那恶少往边上一甩,却只见那恶少有如腾云驾雾一般,高高的飞起,然后重重的坠下,而且,居然那么好彩的,恶少是头部着地,狠狠的撞在那青石路面上,顿时路面上多了一滩红色和白色,那恶少眼看是不活了。
林飞傻眼了,那恶少的行径的确让人看不过眼,但是这典韦就这么伸手一扔,就把这个看来在茌县颇有权势的恶少给摔死了,那恶少不过是个“孙少爷”,也不知道后面还有没有什么厉害的“孙老爷”、甚至于“孙老太爷”,但是这后面的势力能够让县内原来的几个恶少被修理之后还敢怒不敢言,恐怕在这茌县就是那种一手遮天的人物呢。
作为谋士的郭嘉和程昱却是想得更多,在他们的示意之下,那亲卫队的武士们已经缓缓移动,将那恶少的家将和家丁们隐隐的包围了起来。
这时,那些家将和家丁们才反应过来,几个家丁惊叫着“少爷”,快步跑到他们少爷的尸体边,想要查看他们少爷的伤势,接着,马上就有人叫起来:“少爷死了!”
那些家将家丁们纷纷拔出刀刃,他们出城本就是为了围猎,刀刃都是现成的,将典韦围了起来,却没有一个人敢先动手,为什么呢?因为典韦此时也把双铁戟给抽了出来,这个黑大个刚才一挥手就把颇有几分功夫的少爷给摔死了,现在兵刃在手,那杀伤力不是更大?少爷是死了,可自己未必犯得着为了死了的少爷搭上自己的性命吧。
可是,林飞却不愿意等了,典韦虽然可以轻松收拾这二十几人,但是这些人都是利刃在手,厮杀之际,就算伤不了典韦,但是误伤民众的可能性还是有的,当下轻呼一声:“动手,要活的。”
早已暗中将恶少的家丁家将包围好的亲卫队马上跃出动手了,不过是盏茶功夫,那二十几人都变成了活生生的粽子,被绑在地上。而适才跪在场上求告的老人和那女孩却是被厮杀的场面吓得,也不敢站起来。
林飞示意两名亲卫将老人和女孩扶起,而后扬声说道:“在场百姓休要惊慌,我等乃泰山好汉,最见不得这种欺男霸女的恶棍,现在首恶已经伏诛,帮凶也已捆缚当场,我等立即离开茌县,以免给诸位乡亲惹祸。”
此时却传来一声颤抖的苍老的声音:“众位好汉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我父女二人却该怎么办,今日之事缘起于我玲儿,恐怕那孙家马上就会找到我们头上呢。”却原来是那老汉在生死当前鼓起勇气说道。
林飞一皱眉,本来碰到这样的事情的确该管,但以他的本意就是惩戒、威吓一下那恶少,这样也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但是没想到这典韦出手不知轻重,一下就把恶少给摔死了,这父女两个是本地人,在场的百姓都有不少人认识他们,如果留在这里,势必要成为孙家报仇的对象——但若是为了他们父女二人,就去把这孙家给连根拔起,自己在这泰山郡内却没有这么大的实力。
程立走到那老人面前,轻声问明那老人家中只有父女两人,而且适才所说女儿已经许配人家也是恳求恶少放过女儿的虚言,当下说道:“老哥,我看不如这样,要么你们父女两个跟随我们离开茌县,要么,我们留些金钱,你们自己想办法离开茌县?”
老人咬咬牙,答道:“那我们跟随众位好汉离开茌县好了,只要有这双手,我们父女两个到哪里都能够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