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意兴阑珊的回到住所,却看到王越正在书房中等候,就问道:“有什么事呀?”
“洛阳刚传来的消息,董卓和丁原开战了。昨日,温明殿中发生争执,好象董卓想拥立陈留王,今早,丁原就打上董卓的营寨去了。关于今日的战况,洛阳会连夜送过来的。”王越略带有些兴奋的说,跟随林飞有几天了,自然知道象林飞这种人才越是在混乱的时候越是能够把握机会,飞黄腾达。
“让洛阳过来的人,连夜赶回去传话,如果丁原失败,就要想办法把那些败兵想办法收拢起来,带来新郑,嗯,就用新郑周边闹山贼,急需募兵的理由吧,每人月俸是300钱,如果自带兵刃马匹的,到了这里我们还会用市价收购。如果是董卓败了,那就什么也不用做了。”
“好,我知道了,现在就去和洛阳的人说。只是,我们这样大肆招兵买马不会招人之忌么?”王越对于官场上的学问可是向来有疑就问的。
“如果丁原败了,董卓势必拥立新主,那时天下大乱,谁手中有实力谁就有说话的权力,我只怕招兵买马的力度不够,以至没有足够的实力,那还怕什么别人闲话。不过,我可是真不希望看到这一天,那将会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呀。当然,如果董卓败了,天下应该还能安定一段时间,我们就好好的治理地方就行了。”林飞解释道。
林飞想了想,又说道:“你那里对郑家的调查要加紧进行,这样大肆招人,我们的资金马上就要支持不住,如果能抓到郑家的把柄,我会拿他们开刀。”
王越有些诧异看着林飞,这几天看着这位年轻的县令大人毫无顾忌的大肆花钱,买良马,招精兵,置良田,好像恨不得几天就把两百两黄金花完似的,本来还在发愁过一个月之后恐怕就要喝西北风了,没想到他居然是把主意打在了郑家头上,看来自己这位主公即使像他经常自称的是个商人,也绝对是个典型的奸商——奉这样的奸商为主公,自己的选择会不会错了呢,王越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下来,出门而去。
林飞闭上双眼,撇开思亲的念头,集中全力谋划起眼前的困局,沉思中,忽然感到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掐着自己的颈动脉,舒缓着自己焦虑的心情。
“貂蝉,夜深了,你回去睡吧。”林飞轻声道。
“林大哥,你每天这么多事情要烦心,我又帮不上什么忙。上次你不是说我帮你按按,能够减轻压力么。我明天白天可以补眠,但是你自己,想事情也不要想得太晚了。”
“我已经有头绪了,现在就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林飞哪里还敢继续呆在书房,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林飞可不想让别人多心。
第二天一早,林飞就收到了昨日洛阳城的战报,吕布勇不可挡,董卓兵退三十里。正在和王越、陈飞等人商量应对事宜,高师爷来禀报,说是府外有人求见。而且,来者是琅邪皮家的二公子,琅邪皮家素来与新郑龙家交好,最好还是见上一面。
林飞让王越、陈飞先行回避,在书房接见皮家的二公子皮川。
刚见到皮川,林飞不禁有些诧异。这琅邪皮家应该也是名门望族,而这皮川却一点也不像是世家子弟,穿的是一件宽大的长袍,随风飘荡;已入深秋的微寒天气,居然手里还拿着把合huan扇;修长的头发,连个发髻都没结,就自然的甩在身后,活脱脱就是后现代主义玩世不恭的形象。
“凌云兄,小弟皮川皮秋水有礼了。”这个皮川倒是见人熟,也不称官职,直接叫林飞凌云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