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将房门关上，还摸了摸房门，掐着手指一阵嘀咕。
小清紧张而期待地看着他，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柳幽幽则暗自埋汰，随着叶舒演戏。
半响后，叶舒凝重开口：“这些鬼魂的戾气都很重，鬼魂并不会平白无故害人，既然它们缠上你，那么你必定做了坏事，导致阴气缠身，引来了恶鬼。”
叶舒夸大其词，还将阴气缠身的原理说了一遍。小清听得瑟瑟发抖，脸色更加惨白，如同一个死人。
“我……我没有做坏事……半年前做了眼角膜手术，之后能看见鬼了，我真的没做坏事。”
小清哭诉道，哭得梨花带雨，可怜无比。
叶舒眉头一挑，小清竟然还不肯说小冷的事？
“这种事跟能不能见鬼没有什么关系，你半年以来经常见鬼吧？但是应该没有鬼魂突然缠上你吧？可今晚它们为何缠上你呢？因为你积累的恐惧压垮了你的三把火，鬼魂一见有机可乘，立刻来袭击你，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现在已经死了。”
叶舒瞎几把扯淡，小清嘴唇抖个不停，忽地缩进被子，一个字都不愿再说了。
都这样了她还不肯说？
叶舒也不问了，过去拉起柳幽幽：“这里很危险，那些鬼魂还会回来的，幽幽，我们先走吧。”
他要带柳幽幽“离开”，小清一听再次钻了出来，满脸泪痕道：“求求你们，不要走……都是我的错，我有罪……”
叶舒心里一喜，脸色却冷淡：“我也想帮你，但毕竟太过危险了，我还是不愿意冒险。”
他以退为进，柳幽幽在一旁顺水推舟：“叶舒，你不是老是自夸自己是驱鬼大师吗？你怕什么？小清是我的病人，你还是帮帮她吧。”
柳幽幽开口求情，小清更是可怜巴巴地看着叶舒，仿佛抓着最后一根稻草。
叶舒纠结一阵叹息道：“好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就帮你一次吧。但我问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若不清楚原因，谁都帮不了你。”
小清凄苦点头，眼眶已经哭得红肿了。
叶舒搬来椅子坐下，正色发问：“说吧，你到底干了什么坏事？招惹了如此重的阴气？”
他单刀直入，小清抖了一下，低头沉默一阵，忽地侧身拉开旁边的杂物柜，从里面找出自己的小包包来。
她打开包包，从夹缝口袋里取出了一张折叠好的纸，颤颤巍巍地递给了叶舒。
“我有个妹妹，叫苏小冷，这是她留给我的遗书，当时我正在做眼角膜手术，做完了她也死了。”
叶舒又惊又喜，柳幽幽也偷偷呼了口气，成了。
但做派还是要足，叶舒并不急着打开遗书，而是皱眉盯着小清：“这就是你干过的坏事？我要知道得更详细才行。”
小清垂着脑袋不断抹泪：“我妹妹是家族里的大小姐，从小万众瞩目，受尽宠爱。而我其实是养女，我叫宁小清，并不是苏家的孩子，我父母早逝，苏家抚养了我，我是和小冷一起长大的。”
养女？叶舒一怔，关系开始复杂了。他示意小清继续说，小清顿了顿，嘶哑道：“我是外姓孩子，虽然养父对我很好，但我始终无法抬起头来，小冷才是真正的大小姐。”
小清说着话，哭声渐渐停止，但声音更加嘶哑：“从小到大，小冷一直阻碍着我，哪怕是和父亲洗澡也从来没有我的份，养父内心依旧是疏远我的。”
嗯？
小时候和父亲一起洗澡？苏老爷为什么不带上小清？这个养父太不会当了吧，不是摆明了疏远小清的吗？
叶舒皱皱眉，这苏家大老爷什么心态啊。
“我内心的自卑慢慢地变成了怨恨，我想小冷去死，但我不敢害她。结果半年前她突然说快要十六岁了，她要在十六岁之前自杀，托我帮她弄安乐死的药。我那段时间在住院，和医院主任很熟悉，最终还是弄到了那个药。”
小清这话让叶舒和柳幽幽都懵了，惊诧地看着小清。
“小冷从小就很怕生，后来她还自残，总是想死，我一开始并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认为她死了我肯定就是大小姐了，鬼使神差就答应帮她弄药了。”
（今天早点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