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真看着男人的脸色由机谋焦虑,忽然变成狰狞,脸色有些不解。
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地上的男人大吼一声,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上身直起,大手抓向吕真。
但还没抓到吕真身上,那直起一半的身体又被吕真按回来地上。
蓝炁消散,吕真右掌变为指,在其人眉心上轻轻一点。
野兽一样的吼声戛然而止,男人的双眼缓缓闭上,又陷入了昏迷中。
只是呼吸紊乱,脸色苍白,看起来像是大病一场,昏迷后依然是眉心紧皱,与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爽灵有损……”
吕真感知了片刻三魂的波动,发现男人的爽灵在发生波动后,与身旁的阴灵相比,有些细微的不同。
就像是残缺了一部分,没有阴灵的爽灵上的那种完满的圆润感。
心念一动,蓝炁再次从吕真的手心涌入男人的眉心,开始梳理男人狂乱的意识。
直到男人的神情放松下来,他才收回自己的手掌。
这男人的智力不高,应该是爽灵先天有损造成的,而不是后天受伤的原因。
他用明魂术操作男人意识时,刺激到了男人的三魂,故而才造成男人的癫狂。
如果他不用明魂术安抚男人的意识,这男人或许会永远癫狂下去。
就算安抚住了男人暴动的意识,以这男人的状态,也会神思不属,身体虚弱一段时间,就和大病一场一样。
“三魂有损是这种感觉……又学到新的知识了。”
吕真起身看向另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
从面相来看,其人性格狡诈,但不是什么作恶多端的人物。
一夜很漫长,吕真相信他能够增长很多知识……
清脆的鸟鸣声中,大全徒然惊醒。
他做了一个噩梦!
不,不是一个,而是很多个……无数个噩梦!
但是诡异的是,他只保留了恐惧的情绪,对于噩梦只有一点模糊的记忆,当他想试图回忆到底做了什么梦时,却又什么都想不起。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意识从梦中抽离,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大全又惊出了一声的冷汗,他徒然坐起,忽然“哎哟”一声又倒回了地上。
他才发现自己腰酸背痛,浑身无力,就像去搬了三天三夜的砖,一点都不想动弹,连思维的转动都比平时慢了好几倍。
躺了小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好像有点危险。
挣扎着爬到一块石头边,靠着石头半躺在地上才松了口气。
这时他又想起,他还有个弟弟,下意识大喊一声“二全”,连忙扭头去寻找自家弟弟。
“你醒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忽然响起。
大全心头一跳,右手摸向身侧,就像拿起自己的刀,抓了个空才发现自己的刀没带过来。
心头懊恼,不过他深知现在不能露怯,于是扭头恶狠狠地看向那个青年:“你是谁?!”
“我是谁?”吕真指向脚边啃草啃得不亦乐乎的灰毛兔子,“你忘记这只兔子从哪里来的了?”
看向那只兔子,大全恍惚想起自己昏迷前好像确实听到了什么兔子,他松了口气,但脸上还是一副凶狠模样:“昨天是你把我打晕的吗?你想怎么样?”
“我没有刚好把人打晕的本事。”吕真微笑道,“我来这里的时候,刚说了一句话,你们就晕了过去,把我吓了一跳,在这里照顾了你们一晚上。”
清澈的光线下,那笑容极具感染性,好像在那光明的笑容下不可能存在谎言,大全看得呆了呆,再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好像看见人家确实离自己有一段距离?
往日的警戒心奇怪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全自己却没有发现任何怪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