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拿到了制墨工艺。
钱财也没有旁落。
而且,只要他做的足够小心谨慎,这事阎乐根本就不会知道。
当然若是秦落衡不肯,他也不介意,把秦落衡告到官府,到时秦落衡就会被剥夺弟子籍,而他则能通过献上制墨工艺,当了县啬夫。
一个普通民户,甚至可能被废为徒籍的人,拿什么跟自己斗?
那时就算阎乐知道了,也只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
他们两人才是一伙的。
何况秦落衡没有太大背景,也是阎乐告诉给自己的。
他有恃无恐。
秦落衡目光微沉。
眼中却没有丝毫惧意。
他目光微移,看了下四周的几个隶臣,在心中盘算了一下,事到如今,再去跟贰浪费口舌,已无济于事。
他能做的。
就是雷霆出击!
秦落衡稍退半步,做出弓步身形。
心中却是低语。
‘《道德经》有言: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但老子亦言: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
‘出手非我意,实乃自卫!’
贰自然看到了秦落衡的动作。
不过他毫不在意。
甚至还露出了一抹奸计得逞之色。
他是故意逼秦落衡出手。
只要秦落衡一出手,他就可以直接出手将其制服,然后向四周不明所以的市人、黔首,表露自己的工师身份,顺理成章的把秦落衡给带走。
也就不用再等到荒僻的地方出手了。
他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现在就只差秦落衡对自己出手了。
另一边。
华府的隶臣琐一直在暗处跟着秦落衡,他自然看得清场中的局势变化,也猜到了工师贰的想法,眼中不由闪过一道寒芒。
他冷哼道:
“二三子,眼睛给我盯紧了。”
“只要看到公子出手,就直接冲上去,不用管什么下手轻重,给我往死里打,务必不能让他们伤到公子一根毫毛。”
“二三子,听明白了吗?”
琐身边几人用力点头。
他们虽然名义上是隶臣,但更多的其实算是私兵。
他们大多都上过战场,也曾获得过爵位,只不过后面犯了法,被耐为了隶臣,而且华阜当年对他们有救命之恩,因而这些年他们一直待在华府当‘隶臣’。
城门口。
阆和奋也摩拳擦掌。
他们并不太能看懂场中局势,但他们看得出来,秦落衡受到了贰的威胁,作为好友,他们自然当挺身而出。
一时间。
秦落衡成了场中焦点。
不过,咸阳是座人口高达百万的城市,每天都有大量的行人在城口进进出出,秦落衡跟贰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
进出城的市人黔首依旧络绎不绝。
在强烈不安的驱使下,赵高和阎乐出现在城门口。
当看到秦落衡的面容时,赵高先是一愣,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又猛的瞪大眼,仔细的看起了秦落衡,当确定了秦落衡的身份后,他脸色骤然一变,眼中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之色。
随即惊恐万状道:
“快!”
“快让你的人住手!”
“快!!!”
赵高几近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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