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数百年后的怨念很难造成穿越时空的影响,鱼寒无意识的调侃似乎也惹起了中年大叔的某种反感。
“她可做不了昭君,但她要是北上,咱大宋怕是最少也得有百十来年的清闲!”鱼寒并没有因为大叔的反感而停止唠叨,仍旧在继续犯着自己的错误。
“哦?这又是为何?”不赞同和亲之议,但对于大叔来说,大宋朝的百年安危显然要更为重要。
“因为她是最受柴氏家主疼爱的秦大小姐啊,就她那性子跟身份……”深有感触地说着大实话,要是真把不安于室的秦可卿跟不愿屈居人下的金国国师给凑到了一块,再考虑到柴家在某些方面的特殊潜能,北边的大金国想要消停怕是很难。
“哈哈……”听完鱼寒的分析,中年大叔发出了爽朗的笑声,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彻底明白了眼前这小混蛋到底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却还是忍不住故意曲解道:“既是如此,以大宋社稷为念,也应送此女北上?”
“那可不行!”努力装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鱼寒振振有词地反驳道:“咱大宋可是礼仪之邦,哪能干这种损人利己的缺德事?”
“缺德?”没想到会让人用这样一种方式把自己的话给堵了个严实,但中年大叔显然也不是那种特别好糊弄的对象,略作震楞就想出了应对之道。“如此说来,汝愿代为出战,也是在秉持君子之道?”
“君子?您可实在太瞧得上咱了!”丝毫没有掩饰心中的不屑,鱼寒只是继续补充道:“咱顶多也就是一小子而已!”
“小子?”不否认这天下有太多的伪君子,但或许是第一碰上这么直白的表态,中年大叔一时还对这个词有些不太适应,只能谨慎地出于好心做出猜测道:“汝莫非是说,汝之举动乃是应了民间那句英雄救美?”
“英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鱼寒紧接着又说出了一句更让大叔感到困惑的话。“英雄那是需要救美的!就咱这小身板,可真没那能耐,顶多也就能在旁帮衬些许,做个癞蛤蟆而已!
“癞蛤蟆?”这下算是真被绕糊涂了,以至于中年大叔也不得出言求教道:“此喻又为何意?”
“癞蛤蟆,蹦到脚上就算咬不动,也能恶心人!”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这番解释的正确性,鱼寒又继续胡扯道:“大宋人才济济,从哪不能挑几个才俊去参与这场比试?小子也就是仗着和秦小姐有些熟识,才能厚着个脸皮去充个数应个景!”
“汝这……”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鱼寒的这番说辞,大叔却摇着头叹道:“若汝有此想法,那可不行!”
“为何?”
“朝廷虽不宜插手柴府亲事,然其结果未尝不可影响到……”故意留下了那么点悬念,仿佛有些失望的大叔对鱼寒做出劝解道:“汝若无获胜把握,何不将此良机让予他人?”
大叔,咱不带这么玩的啊!就算那位需要擂台招亲的美女身份特殊,您也不能把这事跟殿试参合到一块瞎折腾啊!
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位大叔是在挂什么胡萝卜逗自己这头蠢驴,难掩功利之心的鱼寒却还得赶紧做出表态。“把握什么的,那还不都是自个说了算?您老别看小子年幼没啥能耐,但出点损招恶心一下那位国师大人,还是勉强可以凑合着使!”
“哦?如此说来,汝对此番比试已是有了胜算?”看来这混小子还真是个蛤蟆,不捅他就不会动弹。重新回忆着秦可卿对鱼寒的评价,中年大叔饶有兴趣地打探道:“却不知,汝欲从何入手?”
“这还不简单?兵书有云,骄兵必败!就那么个嚣张的国师,想要恶心他还不容易?”以有心算无意,如果在这种情况之下都还恶心不到对方,鱼寒也觉得自己干脆就别瞎折腾了,直接找棵歪脖子树挂上更省事。
“骄兵必败?”压根想不到,鱼寒所说的正是穿越者很容易犯下的一个共同错误,大叔很难放心地质疑道:“国师之能,岂是汝等黄口小儿所能揣度?倒不如趁着官某今日有空,汝且说出应对之策,也好帮着参详一二?”
关?还是官?如果是后者的话,您老下次能不能多用点心?就这么直白的假名,您老这是真把咱当蛤蟆耍了?
一直没有遵循惯例打听对方的姓氏,那还真不是因为有了秦可卿的引荐。
早就通过敏锐观察猜到了对方身份,鱼寒却并不敢立即揭穿,而且还得赶紧按照人家的意图,装作虚心求教的样子,把这些天琢磨出来的损招都给抖搂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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