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竟然说的袁崇焕哑口无言,脸色更是阴晴不定。
席间的文武将官纷纷低下了头,其中虽然也有不少袁崇焕亲信,但是此刻也没有人愿为袁崇焕开口说话。
对于那些武将来讲,虽然对董宣武私吞战利品眼红不已,有诸多不满,但正所谓物伤其类、兔死狐悲,平时文官骑在他们脖子上作威作福,他们忍了也就忍了,毕竟以文御武是国策,他们这些武将本就是该听文官的指挥,上阵杀敌拼命。
但是,今天袁崇焕做得太过份了。如果说前几天,袁崇焕在宁远城头作壁上观,眼瞅着后金大军围攻董家军还可以理解,在规则允许的范围之内,这种事他们也没少做。今天袁崇焕此举就太破格了。
如果袁崇焕真的用这种方式杀了董宣武,那以后武将将人人自危,再无安生日子好过了。要知道,天下可不止袁崇焕手中有尚方宝剑,所有巡抚手中都有尚方宝剑,就连东江镇毛文龙手中,同样有一柄尚方宝剑。督师孙承宗手中同样也有一柄尚方宝剑。
如果此举成为惯例,那大家都没法活了,天知道哪一天会被哪一把尚方宝剑砍下了脑袋。
而文官的顾虑更多,不说董宣武是天子钦笔御点的天子亲军的指挥使,单单只董宣武与孙都师的关系,就足以让他们三思而后行。方震儒说的不错,掺和进这件事里,搞不好是要诛灭九族的。
董宣武一边说着话,一把撕扯下身上的官袍,露出身上穿的金丝软甲。软甲之上,更是密密麻麻绑满了一些木柄铁疙瘩,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与此同时,周通也扯下自己的官袍,身上绑着的铁疙瘩只多不少。乱七八糟的引线缠住一起。
在众人惊愕不解的眼神中,董宣武又取出火折子,迎风吹燃,呵呵冷笑道:“姓袁的,你大概还不知爷身上这些是些什么东西,老子今天就让你开开眼。”说罢,大喝一声:“街上的人听着,速速闪开,要不然炸死了可别怪老子没提醒过。”
说罢,二话没说,拔出一只手榴弹,点燃了朝门外扔了出去。
只听“轰”的一声,一股浓烟升起,惨叫之声大起,半截手臂从大门飞了进来,真砸在袁崇焕这一桌酒席正中的汤水中,汤汁血水溅了袁崇焕一脸。
“啊!”袁崇焕惊叫了一声,尚方宝剑“噹”的一声掉在地上,腿一软,若不是被两名家丁托住,差点瘫倒在地上。
玛德,这个真是寸呀!
就连董宣武也被唬了一大跳。
“看见没有,这就是手榴弹的威力,老子就是靠这个打败女真鞑子的。”董宣武洋洋得意地说到,又看到袁崇焕那两名家丁拖着腿软的袁崇焕想逃,又厉声喝道,“都他娘的别动!姓袁的,千万别乱动,要不然,老子现在就点燃引线。咱们过年掀桌子,谁也别想讨着好!
还有,你那几个火枪兵最好让他们都撤了,要是瞄不准打在这铁疙瘩上,老子是活不成了,‘轰’的一声,这些铁疙瘩发起火来,这楼里面的所有人,都要变成这玩意模样。”董宣武伸手捡起那半截手臂,伸到袁崇焕面前晃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