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汉军折损了八百匹战马,差一点让刘禅心疼起。
起初他决定用驽马代替,却发现这些驽马的奔驰力量非常弱小,根本带不动战车疾驰。
缓慢的速度,会让战车失去奇袭的效果。
耕牛也是一样的道理,而且耕牛的价值也不低,不能损害民生。
后来,刘禅又考虑到了一个问题,马匹畏惧野兽,哪怕是低吼都能让它们惊慌失措,这是血脉的压制。
因此,只能让战马残缺,为了战争而战。
熊熊燃烧的烈焰,让野兽惊恐起来,它们四处乱窜,失去了阵型。
越来越多的虎豹豺狼倒在棱刺下,野兽的哀嚎响彻原野。
它们愤怒地爆吼!
“养着这一群没什么战斗力的野兽,真是难为木鹿大王了。”
刘禅嘴角勾起,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
野兽很难驯化,纵使艰难地驯化了,它们的补给将成为最大的问题。
野兽是要吃肉的!
军中哪来这么多肉食?
就算坚持喂养,虎豹财狼的战斗力,还不如一名全副武装的士兵。
这绝对不是开玩笑,只要军士手执利刃,虎豹也不敢轻易袭击。
大不了用两人的性命去抵。
这可是古代、乱世,人命还不如野兽值钱。
试想一下,精心训练几年,耗费巨量资源,好不容易能够“参战”的野兽,被价值一斗米的士卒撂倒了。
损失有多大?
在刘禅看来,训练这些野兽作为武器,就是降智行为。
倒是象兵值得培养!
这也是在丛林众多的南方象兵才有用武之地,为何没人搬到中原攻城掠地呢?
正常的大象一天需要花费十六个小时进食,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够,除了吃还是吃。
怎么可能大规模地驯养。
而且野兽都畏惧火焰,有着天然的缺陷。
刘禅准备了大量的干柴,以及火焰战车,为的就是对付这些象兵。
汹涌的火势,裹挟着呛鼻的浓烟,彻底让野兽发狂。
一些直接反向冲锋,向南蛮军阵冲去。
原本沉稳的大象,在见到火焰后,乱了阵脚。
它们低吼着,庞大的躯体和战车撞击到一起。
轰隆!
战车粉碎了,无数的烈焰扑向大象。真切的灼热感从皮肤传来,大象彻底失控。
它们胡乱地踏着,将驯兽师甩下来。
能够穿过战车阵的野兽,不足冲锋的三分之一。
“冲!”
赵云眸光冷冽,继续下令。
一排排士卒推着火焰车,抵在最前方。
野兽向两侧逃窜,根本不敢越过火墙。只有凶猛的大象,以千钧之力冲撞而来,崩碎了火墙,撞向盾阵。
轰!
庞大的力量撞击而来,持盾的士卒只感觉浑身一震,骨骼咔擦断裂,倒飞出去。
“呜——”大象爆出低沉的怒吼,正准备裂开军阵。
“畜牲,也敢在此猖狂?”
张飞不退反进,丈八蛇矛贯入大象的眼睛,一股滔天之力从蛇矛传来。他被掀翻在地,松动蛇矛化险为夷。
癫狂的大象挣扎了几下,轰隆瘫倒在地上。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山呼海啸的呐喊,响彻天穹。
越来越多的汉军鼓起勇气,瞄准大象的薄弱点进攻。
一刀斩下长鼻,一枪贯爆眼珠。
几十头大象轰然倒塌,成为了战争的牺牲品。
南蛮也在收拾反向冲锋的大象,木鹿大王气得哇哇狂啸。
“呜呜呜——”
解决了野兽的障碍后,汉军发起了冲锋,狂暴的气势酝酿在步伐中。
踏踏!
踏踏!
苍茫的气势在蔓延。
孟获急了,喝道:“冲锋!”
南蛮的节奏,顷刻间被打乱。
他们本就是各部集结,没什么协调性。
伴随着“总攻”的军令下达,他们唯有一往无前。
赵云望着纷至沓来的南蛮,两军接近一百步后,沉声道:
“放箭!”
嗖嗖嗖,破空声席卷天地,密密麻麻的弩矢升至半空,宛如泼墨一般艳丽。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传来,化作战场永恒的旋律。
“反击!”孟获声嘶力竭地嘶吼,企图以弓箭还击。
然而。
他忽略了重要的一点。
汉军不仅仅有厚重的盾牌作为防御,而且弩矢连绵不绝,不曾断绝。
因为他们配备上了最新式的装备,连弩!
弓弦嗡嗡直震,裹挟着怒海狂澜的力量,镇压而下。
连弩是一种单兵弩具,能够连续发射三支箭,与历史上的诸葛连弩还有一定的差距。
不过刘禅让每一名弩兵,都配备两支连弩,还安排一名辅兵。
这名辅兵专门负责装填弩矢,使得弩兵能够快速地射击。
弩矢如雨如蝗,遮蔽了天幕。
南蛮的木盾承载了不该承载的重量,咔擦声连成一片。
等到短兵相接,南蛮的锐气已去三分。
轰!
两军锋线撞击,宛如山崩的力量肆虐。
厮杀骤起。
兵戈交击,铿锵澎湃。
血肉分离的惨叫声传荡向山林,所有人为之一震。
南蛮的作战能力很强,大规模的战斗却限制了他们身体的灵活。
在丛林中,他们是绝对的王者,汉军都不敢轻易追击。
但正面对撞,他们必然会吃亏。
汉军的身穿的铁器重量,是南蛮的百倍、千倍,环首刀提供了进攻能力,甲胄成为了绝对的防护。
“呜呜呜!”
四面八方,都响起汉军的号角声,刘禅将虚张声势,运用到了极致。
南蛮一分神,立即成为刀下亡魂。
“不必害怕,汉军的数量少于我军。”孟获稳定军心道。
关兴、张苞率领着白袍军,在号角声的掩护下,绕至南蛮的后方。
他们点燃了准备好的干柴,浓烈的雾气冲天而起。
每个南蛮都清晰地看到了。
莫非,他们的后路被断了?
恐惧感在南蛮之间传递,力量徒然削弱三分。
朵思大王不信邪,率军返回寻觅,与在后方捣鬼的白袍军展开了遭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