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张飞醉酒袭击刘禅,他肯定要第一时间冲上去抗揍的。
这是父亲一直教导的忠义!
“张将军不愧是世间仅存的虎将之一,光是一身气势,就压迫得我无法喘息,尤胜父亲!”赵广颤声道。
刘禅无语了,分明就是张飞不靠谱!
喝酒误事,古人诚不欺我。
以后不能再让张飞沾酒!
可怜范疆、张达,跟在张飞身边,日日提心吊胆,真不容易啊。
“叔父这脾气若是不改,没了范疆、张达,也会冒出张三、李四出来,真是让人头疼。”刘禅心中暗忖。
绝对不能让关羽战败身亡!
安顿好张飞后,刘禅到城内巡视了一圈,城内的修缮工作,仍然在进行。
不少賨民顶着风雪,搭建茅草屋,偶尔还会出现冻得僵硬的尸体。
“快,动作快点!”王平带着壮丁,运输木柴归来,足足上百车。
风雪漫天,王平一时间竟没有认出刘禅,等到他看清眼前的贵人,恭敬地下车行礼道:
“参见少主!”
“让军士们腾出一些帐篷,暂且安置百姓。”刘禅威严的声音,穿透了风雪。
“多谢少主!”王平激动得浑身一颤,身上的积雪抖落。
刘禅静静地回到营地,思绪翻涌。
次日,风雪渐渐收敛,有阳光映照。
“呜呜呜!”
低沉的号角声,响彻宕渠城,传荡得很远很远。
这是集结的军号!
刘禅猛地一震,从舒适的床上爬起来,追问道:
“发生了什么?”
“张将军在集结大军!”赵统不禁提高了声调,显然吃了一惊。
在这种天气下,集结大军?
咯噔!
刘禅心脏猛地一突,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不会吧?
他昨日的戏言,张飞当真了?
刘禅穿戴整齐,火急火燎地赶往校场。
众将齐聚!
“完了,张翼德的老毛病又犯了。”范疆不满地嘀咕着,尽量压低声音。
“你说,咱俩怎么就如此倒霉,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的麾下。”张达喟然长叹。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肃静!肃静!”
张飞声若巨雷,轰然的声音震荡三军。
刘禅忙赶至白袍军前,张苞、关兴已集结军士完毕,并且严阵以待。
这就是白袍军的纪律!
不管上头下达什么样的军令,他们都必须坚定不移地执行。
这是刘禅数次半夜突袭,才为他们立下的规矩。
“都听好了!”
张飞气势雄浑,凌厉的声威直震:“俺要挑选出一万精锐,奇袭八濛山!”
轰!
犹如惊雷在军阵中炸响,霎时嗡声一片。
现在大雪已停,但道路的积雪,以及无尽的严寒,可不是开玩笑的。
在这种诡异、恶劣的天气下行军,军士很容易失去战斗力。
“怎么,你们不想追随俺建功立业吗?”
“你们在畏惧什么?”
“你们的勇气、胆魄,都被狗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