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倪可不停地自我催眠。
微微讶异了下,康熙低头瞧了眼将脸深深埋在他怀里,只方才稍稍动了下。似乎是睡了过去的丑孩子,低低笑了起来:“布耶楚克,闺女是你的,你怎么说?”
安玉眸中顿现焦虑,暗地里使劲拉了拉布耶楚克的衣襟。
脸上挂着完美的笑容,布耶楚克朝康熙躬身道:“奴才怎敢高攀,何况小女幼时遭劫。人事尚且不能自知,岂敢拖累小郡
手抚上怀里孩子的丑脸,虽微微有些诧异于手底那滑若凝脂地触感,康熙并未做多想,望着犹自在恪王爷手底下挣扎个不停的多尔济,戏谑道:“你可听见了。你大可不必为了她救过你一命,便想着要以身相许。”
看着登时涨红了脸的多尔济,康熙终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底下顿时哄笑一片……
“谁说她……唔……唔……唔唔……”
“小兔崽子,再给我不老实,就甭再在这里呆着了,我直接拿绳子捆了你去见你额叶。”恪王爷一手捂住了多尔济的嘴,恶狠狠的威胁着他,朝康熙告了个罪。拎着儿子回了席位。
不知恪王爷在多尔济耳畔说了什么。他终是老实了下来,只是仍颇为不甘的时不时向康熙怀里的孩子望去。
倪可心头地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安玉松了口气儿。
九阿哥终是将手里的酒送入了腹中。
怡晴眼里满是不屑。
四阿哥唇边挂上了丝儿笑容。
婉茹的眸子失去了光彩一般,暗淡了下来。
待众人笑声渐缓,康熙突的板起了脸来:“布耶楚克,你可知罪!”
双膝跪下,布耶楚克长伏在地:“请皇上示下!”
见状,康熙打鼻子里“哼”了一声儿:“人证物证都摆这里了。=首发=你还打算瞒朕瞒到何时!”
“奴才惶恐。奴才岂敢欺瞒皇上!”
“朕来问你,你养在姑苏的那位叫阿熏的女子。是怎么回事儿!”
布耶楚克低头沉默。”怎么,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既然皇上都已知晓,奴才……无话可说。”
“难怪朕头一回见着这孩子,便觉着眼熟,开始还以为是象极了你,现在细看,原来那剩下地几分,象的是阿寻。”康熙深深的看了眼布耶楚克:“如若不是索相提起安玉的亲娘,朕还真不知,这孩子原来竟然是阿寻的骨血。”
咦?老康童鞋怎么会认识熏吖!有八卦啊有八卦!倪可心里犹如被小毛刷子在不停的刷,直痒得难耐。
“阿寻她……不愿随奴才回京,也不愿再见到往日的旧识,奴才这才将她安置在了姑苏。”
“也是,她那人,性子看着柔弱,却跟……”康熙微微叹了口气儿,似在缅怀着什么,双眼一瞪地上的布耶楚克,斥责道:“你也忒不像话了,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竟然连个正式的名份儿都没给她。”
“阿寻向来不喜礼教,且让她自在些也好。”
“真是浑话儿!”康熙重重地拍了下桌案,怒斥道:“你答应,朕还不答应呢。阿寻当年救驾有功,朕还未有所赏赐,人就被你藏了起来,你这是要让朕做个忘恩负义之君不成!”
“奴才惶恐,奴才不敢!”“你也知道不敢?”康熙冷哼了声儿,朝边上地李德全摆了摆手。
“布耶楚克听旨……”李德全手捧明黄圣旨,拖着长长的尖细嗓子,宣读:“封,苗女阿寻为多罗郡主,赐号柔,着,布耶楚克尽快迎回郡主牌位,入家庙。钦此……谢恩……”
安玉怔住了。
众人不解了。
倪可呆滞了!
这,这老康,老康他来这么一出,这打算玩什么呢他?
“奴才,谢主隆恩。”接过圣旨,磕了三个响头,布耶楚克脸上,是看不出情绪的标准笑容。
“奴才……”安玉终是回过神儿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行了三跪九叩大礼:“奴才替母亲谢过皇上隆恩。”
那响头磕得,“砰砰”直作响,心疼得倪可恨不能立刻跳下地儿去,将人给拉起来。
什么跟什么嘛!人死都死了,惺惺作什么态。鄙视,强烈鄙视!有什么好感激涕零的,呜呜她可怜的小安玉,肯定把脑门儿都磕破了。她可怜的小安玉,身上还带着伤呢,竟然被这样折腾。
倪可气得直磨牙,恨不得将眼前的龙袍给扒下来,狠狠的咬上老康一口。
“得了得了,快起罢!”康熙和颜悦色地望着安玉,示意李德全上前将人搀扶起来,又瞟了眼布耶楚克:“行了,你也起了罢,甭再跪着了。”
将底下众人地表情都扫在眼里,康熙冲着坐在右手下方的花白胡子老头朗声道:“索相,这孩子可是为了救你地宝贝孙女儿,人都伤成这般模样了,你,总得有所表示罢!”
索额图离席出列,十三四岁的少女低垂着头跟在其后,跪在了御前。
“一切但凭皇上做主!”微躬着腰,索额图一双已然浑浊了的眸子,闪着精光。
“由朕做主么?”康熙略微沉吟了下,随即笑眯眯的看着跪在下方的一双小儿女:“你们两家,不若就结个亲家罢了!”
倪可顿时勃然大怒,睁开了双眼怒视康熙!
这,这……这老康拐了九曲十八弯儿,原来竟然是为了这么个原因。
还是没能赶在12点之前。唉弱弱滴求下票票!爬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