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丰菽宫,夷吾见母亲的贴身宫娥小倩在院内室里等他,才努力挥去自己满脑子瑄儿的影子。
见夷吾,小倩连忙含笑迎上去:“子终于来了!怎样?今日出去子可玩得高兴?”
夷吾四下环顾:“我母亲呢?”
“夫人有点头痛,躺着呢,让我瞧瞧子来没有。”
“干嘛要问子高不高兴?他不高兴我就该不高兴吗?”夷吾不满地问。
“哦,夫人让奴婢这样问,必自有夫人的理吧。”
夷吾见小倩虽远没有瑄儿长得标致,今日却也唇红齿白、妩媚、举止风骚,不禁有些按捺不住,瞅瞅其他宫人都在外面,便掩上门,伸手将之搂定。
小倩欲拒还迎,娇声说:“子,……人家又不是子之人……怎可以……”
“以后就是!”
小倩便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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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推和瑄儿归来令狐姬异高兴,可巧这两日肩颈疼痛,感觉举臂维艰,不如何是好,见了子推,忙问该用膏、吃药。
子推说:“肩颈疼痛一般是因肩颈处经络阻塞、又外感风寒所致,吃药终究是慢些,不如让瑄儿为夫人推拿按摩,内外兼,效快、好!”
“瑄儿?瑄儿竟会推拿按摩?”狐姬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子推点点头。狐姬便不说,子推从不讲没把握的话。
见瑄儿过子推递给的小诊包,走到狐姬身边跪下。子推让宫娥拿一扇屏风隔着,和瑄儿一起为狐姬诊。
子推:“点揉中俞穴。”
“哎!”瑄儿找见中俞穴涂上药膏,然后用食和中缓缓摁揉……
半刻钟后,子推换“秉风穴”。瑄儿用食和中找准秉风穴摁下去……
“风门穴。这里要多摁摁。”
“好的!”
按揉一个穴,狐姬就疼得嘶嘶吸气。瑄儿一面摁揉,一面轻声抚慰:“夫人不必担心,有痛感恰恰说是经络阻塞之处,用爹爹调制的药膏按摩疏导几,定会减轻症状!现在所感之痛已是极致,以后会一比一轻的……”
几年不见,瑄儿的声音变得格外柔动听,狐姬喜之不禁,笑:“痛是痛点,是舒服!没到瑄儿手法这好!其实,瑄儿呀!我今日到,疼痛已经减轻了一半呢!”
瑄儿含笑:“夫人心,那剩下的一半痛,就由瑄儿处置吧!”
“嗯!好!有我瑄儿在,我不愁哪里不舒服啦!”
燕:“可不是嘛!难怪狐大人说嘉禾宫近日有福星将至,说的就是瑄儿无疑了!”
……
耳在一旁默默着这一切,心里无限温暖无限欢欣。瑄儿一颦一笑间,两朵笑靥忽隐忽现,极是甜迷人!他是诧异——小时候他俩整日呆在一起耳鬓厮磨地,对这种,他竟傻傻的毫无觉!如今久逢,同样的一个人,却让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既渴望亲近又害怕视,还动不动脸热心跳,慌乱不已……
“是见鬼!我这是得了病?!”他暗暗责骂自己。
就这样,瑄儿在子推导下为狐姬点穴、推拿、按摩、针灸,诊近一个时辰方结束。
狐姬束好衣裳,坐起身,摇了摇手臂,惊叹:“好多了!好多了!唉,的好多了!多亏了瑄儿啊!”亲昵地拉瑄儿紧挨着自己坐下:“几年不见,我们瑄儿是出息了!竟然学到这般神奇本领!”一面说一面托起瑄儿玉手,“尤其是这双巧手,摁得我好生舒坦!”
瑄儿笑:“我给夫人多按摩几,准就好了!”
“好!好!”狐姬转介子推,问:“子推,从今往后,就让瑄儿在我身边,可舍得?”
子推:“瑄儿若愿,微臣当然舍得。”
狐姬喜之不禁,头问瑄儿:“可愿?”
瑄儿微笑着点点头。
狐姬立刻吩咐蘋和蘩:“俩去把瑄儿的东拿进来。今晚就让住嘉禾宫!”
“是。夫人。”
狐姬头又问瑄儿:“告诉我,这些年还学了?临走时,我给带的绢本诗书可曾完?”
“嗯!夫人给我的诗书,瑄儿日温习,本都能默背了。瑄儿还跟爹爹学习了诊脉,熟记了数种草药名和一般疾病的药方……”
“是好孩子!”狐姬抚摸着瑄儿的秀发,喜欢得不如何是好。
“母亲!”耳在一旁佯装色,“孩儿有种……颇为不祥之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