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边寻到避风雪的地方后,黄巢问道;“尔等可见都尉?”
众弟兄皆是摇头,黄巢立时急了:“这等大风雪的情况,你们竟然不知道都尉何在?难不成你们的眼珠子都是出气用的…”
虽然黄巢怒声,可在这样的天气中,说他们的眼睛是出气用的,只怕也不过分,毕竟人眼睁开,十米外是什么情况,有什么人,只怕也看不清了。
一时急思后,黄巢不能放任关统消失不见,他下令半数的弟兄留下看护车夫和车驾,自己则领着十几骑沿着远路回去,寻找关统所在。
“旭倌,旭倌…”
风雪中,阵阵呼声从队后传来,张旭强顶风雪,回射看去,李啸纵马奔上来。
“你唤个什么?这等风雪,你还是省点气力暖暖肚子吧!”
张旭扯着嗓子应声,可李啸却道:“不是我非得喊你,乃是这风雪太大,寒气刺骨,两个弟兄已经支撑不住,从马上摔下去了!”
“什么?”张旭听得不清,李啸只能再加三分气力。
“有两个弟兄已经快冻死了,你得找个地方避避风雪,让后再行进!”
这一回张旭算是听明白,于是张旭赶紧驱马上,与胡彻等三个伯长通个话,让后调转马头,向队列后奔去,至于胡彻等伯长,迅速商议后,左右观望,向一处高坡的北风面赶去,在哪坡后面,简单扎下一些防风墙后,张旭才算安置好两名冻伤的弟兄。
“旭倌,这么下去可不行,闹不好得冻伤一大半,得找个地方,让弟兄们好好暖和暖和!”
李啸的实在,可张旭哪能不知这个理,但是他们是定州军的精锐骑兵,除了战力强劲外,疲乏痛楚的忍耐力也要高于定州军各营,否则余涉干嘛强令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前进赶往冀州城的北界?
“张伯长,情况如何?”
思量中,张旭听得这话,回头冲胡彻等伯长道:“附近可有什么村落,我们得进去歇息一二,不然这些个弟兄真的把命仍在此地!”
“旭倌,你可想好了!”胡彻沉声:“副尉大人命我们在明日傍晚前,务必赶到冀州城的北界,让后等待命令,你要是在这边歇息,以当下的天气,剩下的那二百多里路很难按时走完!”
胡彻说的没错,但是张旭到底仁性一些,想来片刻,张旭道:“几位伯长,不如这样,你们率领我队弟兄继续前行,我仅仅带着几骑留下,安置好这两个冻伤的弟兄后,火速追赶你们!”
“这…”
胡彻犹豫起来,其它两位伯长也是同样的神色,最后还是张旭直言:“三位伯长无须担心,若真的有什么罪罚,我张旭一人承担便是!”
“如此也罢,就随你的意思!”
胡彻应声,半个时辰后,胡彻等三名伯长率领飞翎骑队继续向南行进,至于张旭,则与李啸和其它数骑弟兄护着两名冻伤的弟兄向附近的村落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