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杜二彪挺着水桶肚子吆喝着,那贼人赶紧解释,可杜二彪这些人是听理的主么?
一两个嘴巴子上去,贼人便息了声。
“狗东西,深更半夜,鬼鬼祟祟,还与老子说什么良人?依老子看,你肯定是叛军里的逃兵!”
杜二彪强压罪名,只把贼人气的不轻,几个衙差从旁附和:“捕头,和他废什么话?直接送到牢房,一顿水火棍,保准他什么都招!”
“说的不错,弟兄们,带走!”
杜二彪笑呵呵的发话,几个衙差立刻押着贼人往县府方向走,只是此贼如张海贵所言,青岁之年行苟且事,本就有违心性,现在被杜二彪等人抓住,从那口风中可知,一旦入牢,必定凶多吉少。
于是乎贼人趁着杜二彪等人不妨,突然暴起,脱身逃离,由于他脚掌有伤,行不得多快,杜二彪等人追他不放,死路临首前,贼人杀意大发,凭着一股悍劲,伤了杜二彪,更杀掉两名衙差,杜二彪等人畏惧贼人之威,一时不敢强追,这才让他逃离。
只是经此一事,杜二彪等人匆匆赶回县府,告知县令王康,王康得知此事,立刻命令县中团练堵截路口,捉拿凶犯。
那贼人行进步快,不过一刻,各处道路上人马声传,贼人不敢乱行,只能再度回到马家村。
由于衙差四处惊锣,马家村的里正、更夫早就从被窝里爬出来。
那里正李圭立在村口,瞧着乱糟糟的团练心烦不已。
不多时,县中参事李长发从村口赶来,李圭赶紧迎上去。
“大人…这到底出什么事了,深更半夜抓什么人呢?”
“半个时辰前,县中捕头抓了一名贼人,结果贼人杀了两名衙差逃往马家村方向,此事影响极坏,县令大人责令严查!”
李长发说到这,冲李圭沉声:“你可给我打起精神来,立刻发动护村哨队,挨家挨户的找!”
“啊!”
李圭直接听愣,半晌,他才哆嗦一声:“大人,这天还没亮,我这…我这上哪挨家挨户搜,再说了,马家村周围那么大,贼人随便寻个草垛钻进去,我哪能找到?”
“休要多嘴!”
李长发怒斥:“县令大人就这么说,我家就这么办,谁让你是马家村的里正,抓不到他,老子拿你去顶罪!”
撂下狠话,李圭没法了,只能命更夫黄九使劲敲锣,不多时,整个马家村如沸腾的汤锅,咕咕嘟嘟从夜中惊醒。
张家小院,张旭与鞠跃正在院中小饮,结果村道上传来呼喝声,二人细听,鞠跃笑道:“捉个贼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实在显得那些衙差无能!”
“鞠老哥,莫要这么说!”张旭应声:“深夜贼人行祟,哪有好抓的主?”
正说着,院门被人锤响,张旭起身欲开,可张海贵从屋里急走出来,他也听到村道上的呼声,此时来人,必定是征召村中青壮,参与捉贼,但是张旭、鞠跃二人刚刚脱得罪身回来,他们家由与县府的人有过矛盾,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杂事,张海贵道:“你俩回屋睡去,莫要在这多事!”
听得这话,张旭心念一转,也就明白,待二人进屋。张海贵打开院门,门前,李圭粗声:“张老哥,县道出命案,贼人杀了两个衙差,逃到咱们马家村,现在全村挨家挨户搜查,你家也不例外!”
“好说,李兄弟,只管尽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