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冲不出去啊!”
左营前阵,游安率部冲击两合,皆被前锋营的弓箭队给射回来,对于这般结果,游安当真心乱,急言告知牛锆,牛锆应道:“老子若是早些动身,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
“校尉,此时莫说那些话,咱们该怎么办?”游安心急火燎,在他们阵前二百余步外,前锋营的阵列随着火把满满压上来,侧翼,前营庞万就像一只王八,用枪阵和盾阵狠狠顶住左营的腰肋方向,让牛锆进不得出力,退不得喘息。
“传命各都队,以本校旗帜为号,结阵独冲,老子不信冲不破徐成那狗日的阵列!”
牛锆横心一定,游安见状,也无什么退路,便去下令,待三通号出,牛锆以己为阵锋,冲向徐成的前阵。
徐成先是命弓弩手三连抛射,见压不住牛锆,立刻传令前队撤离,让出道路,牛锆瞧之,大喜不已。
“弟兄们,冲!”
牛锆呼喝中,左营前阵的千余弟兄如浪潮一样冲过徐成的防线,但结果远非牛锆所想,就在他前阵冲破防线,几乎脱开前锋营的围堵时,后面竟然生乱,牛锆回身望去,游安所率领的后阵已经完全被徐成给拦住,可以说他的突围阵列就像断了身子的长虫,首尾不连。
“尔等听着,你们已经被牛锆随抛弃,现在投降,还能活命,否则全都斩首!”
徐成命亲兵列队高呼,那游安一刀砍翻拦在身前的前锋营步卒队主,粗声应道:“狗日的混账,欺诈老子一次,还想有第二次?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吧,弟兄们,拿出你们的胆气血性,让他们瞧瞧,老子就是死,也是站着的爷们!”
面对游安等人的强硬不屈,徐成重重唾了一口:“发号庞万,结果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乱战中,前锋营号令速传,在侧翼方向的庞万立刻命所部冲着游安的侧翼杀去,若是天亮大白之际看来,那游安就像一只瘦弱的羔羊,转瞬间就被两头饿狼吞吃于黑暗中。
“游安…后阵没有冲出来,与我回去营救!”
牛锆怒喝急心,可几个队主都尉赶忙拦住牛锆:“校尉不可,游安副尉此时已经生路乌有,您若是再回救,那这千百个弟兄的性命将置于何地?趁着前锋营和前营没有堵截后路,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只要留得青山在,不爬命时无柴烧…”
几个队主、都尉急声劝诫,牛锆这才压住性子,可前锋营、前营不来围堵,牛锆所部前阵千百个弟兄也没有走多远,在北撤官道方向,右营的章泽早已率部等候在此。
“校尉,左营来了!”
旗令兵匆匆来报,章泽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二人同伍一军小十年,真要刀戈相向,还是有一点舍不得。
犹豫中,于震竟然赶来,面对这位将府议郎,章泽是一点架子都不敢摆。
“议郎大人,牛锆率残部撤向此地,属下正欲进攻,既然你来了,就由你来指挥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