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游安知道自己情急之下做错了事,此时面对牛锆的杀心,他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至于他的亲兵,想要来救,却被游安臂压左右,愣神原地。
“唰”
刀锋斩面,游安只觉得眉心一冷,随即一抹湿热流淌开来,可一息过后,游安才发觉自己还活着,原来牛锆心存一丝情义,仅仅以刀锋切面,并没有直接斩其首,否则游安怎能喘息存活?
“大人,属下知道错了…是那于震欺骗属下,说只要抓了您,就不会刻意追究您心藏两向的罪,属下一时糊涂,为了左营弟兄免遭屠戮,才那么做…”游安泣泪哭声,让牛锆心躁喷火。
“大人,那队主言之待会送您见阎王,属下反应过来,你若是死了,我们及左营的弟兄又有几人能存?所以…”
“够了!”
牛锆气憋满腔,双目通红,紧握马刀的手不住的颤抖,若是有丝毫疏忽,游安必定人首分离,但随着牛锆呼出一口大气,他到底放下了刀,让后将游安揪起来。
“老子告诉你,王权毅那个家伙从来就没有相信过平州人,他眼里只有他那个贵族老子,既然他不给老子活路,那老子为何要死心塌地的效忠?现在给老子传令,左营结阵出营,离开此地!”
“让我传令?校尉,您…”游安没有想到经过刚刚的事以后,牛锆还相信自己,让自己掌兵,可牛锆随即一句话,让游安死战之心充斥满腔。
“比起外人,我宁愿死在平州人手里,游安,此战过后,你若活着,老子再治你的罪,现在立刻行动!”
前锋营中,王权毅静候牛锆被缚的佳音,身旁,于震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在他眼里,小小游安如何能挡得住自己的威逼利诱?只要牛锆一死,左营失去狼首,些许死忠者不过是一顿刀砍的事。
这时,一骑匆匆奔进前锋营,马至校帐前停下,骑兵翻滚扑地,冲王权毅急声:“将军,不好了,牛锆的副尉游安反水,杀了咱们派去的骑兵,现在左营已经结阵出营了!”
听此,王权毅面色骤然青白,可想怒气有多深,纵然他一句未言,身旁的于震已经汗水背生。
“怎么会这样?那游安竟然敢…”
“够了!”王权毅怒声:“徐成,庞万,立刻围阵,另传命章泽,城道方向堵截,本将若不给活路,他牛锆休得升天!”
右营驻地,自天黑以后,章泽便心神不宁,他总感觉今夜会发生什么事。
暗思着虑中,将府旗令兵来报,言曰牛锆左营造反,让右营出兵堵截。
“牛锆造反?没理由啊!”
章泽想不通道理何在,但将府命令如山,他怎能抗命?除非他也想像牛锆一样,往王权毅的将刀上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