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3
姚五不走运,连带着丁三倒霉。
刘陵找着姚五时,丁三正好也跑到了附近。那是离姚五待的裱画铺不远的街口。眼巴巴地瞧着小道士徜徉在道旁,他既不能脱身,老是这么傻等可不行。于是他唤来铺子里一个熟悉的使唤丫头,请她悄悄去一趟陆府去见楼长善,请他派一个人过来。那丫头去了没多久,竟把小一了带了回来。
丁三不禁大喜。
原来,那印氏叔侄知道了刘陵的下落,又有老过等人伺机与他联系,放下心来,提出趁了这空隙,要楼长善带他俩去见陆申。
楼长善知道他俩此次京都之行,陆申大有关系,便爽快地答应了。
于是,他与印氏叔侄一同去了宝昌寺。小一了道,照眼下的情形看来,姚五可能已经落在小道人的手里,秘函有可能已转到了那。事不宜迟,不如就请刘陵来摆平这件事。丁三想了想,眼下也只有这么办了。
于是就让小一了陪了那丫头,去“小仙居”,听听刘陵的主意,最好把他请来说话。
他俩去后不一会儿便回来说,在“小仙居”里里外外瞧了个遍,却没找着刘陵。丁三无奈之下,只得他一顿脚,冒险与小一了互相掩护着斜过街道、朝西而去。很快,他俩便没入滚滚人流。——他得赶紧去玄都观找丹丘子,商议如何把转到了那小道人的手里的秘函再弄回来。
就在此时,那使唤丫头却出乎意料地笑眯眯地追过来。
她告诉丁三,姚五在务本坊南街一回纥人开的饆饠店等着他俩。
于是他俩赶紧跑了过来。
614
没想到还是扑了空。
店小二告诉他俩,姚五刚走。而据丁上前待客的胡姬描述,俩人得知刘陵刚才还在这儿。这哥俩不禁连连顿足、大呼不走运。可人的胡姬劝他俩再等一会儿,店里着人去找那随女娃走的姚五。两人一核计,留下丁三在这儿再等一会儿,让小一了先到元演府邸找元丹丘去。
不料等了有小半个时辰,也没见刘陵等人回来。
丁三急了,于是提起早先赎回的刘陵那把宝剑,起身从铺子边门溜了出来。没等到街角,瞧见却姚五一个人匆匆而来。
丁三大喜。
姚五更是摸着他身上的绵袍,乐得疯了似的,弄得丁三莫名其妙。
他哪里知道,经过前些时的大懊恼,如今又见着丁三身穿他丢失的那件要命的绵袍,姚五不象是着了魔似的,倒真的怪了。
不过,姚五没敢把这事儿说破。
他竭力劝说丁三不妨再在这儿等一会儿,他马上去瞧刘陵,让他快点儿回来。而丁三却想还是先回陆府通个信息。见丁三去意已定,姚五无奈之下只陪他一起来到崇义坊东南角的街头。
南街是个喧闹的去处,也只占了街道的三分之一。
眼下正是上灯时分,一时间街头来往的人又多出许多。丁三和姚五这一路十分警惕,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姚五再次劝说丁三不妨再在这儿等一会儿,他马上去瞧刘陵,让他快点儿回来。
丁三想了想,便答应回头在那家裱画铺碰面。
于是,姚五就此与丁三分了手、汇入茫茫人流。
这以后,丁三走得就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