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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腥风满楼为哪般(1 / 2)

 1庙小神灵大

我今儿说的,是个穿越大唐朝的故事。

故事发生的地儿,却是个小地方。它是一个叫长乐坡的小镇子。位于古唐长安(即今西安)城近郊。从地图上瞧,就小得针尖一般。

哎,你可别小瞧了长乐坡。它虽小,却是出奇地古老。传说上古时候,就有个仙人瞧上了这儿。此地浐水南北奔流、山秀土肥。这老兄就想多盘垣几日乐一乐。只可惜,愣是没现成的地儿歇脚。于是,便顿顿脚,在身旁就地垒起一处高台,筑了间茅屋。从此,人们就管这儿叫长乐坡。这一说,至少也得有五、七千年了。

不单是老。这地儿,也大大的有名。自那以后,这儿人烟渐密,慢慢成了个小村子。也慢慢成了沟通关中平原与太行、山东和江淮的陆上要道。那以后一晃,又是几千年。到了汉武帝那会儿,又多了一条东西走向的漕渠。这是为了改善京城的漕运开凿的,在这儿与自北南下的浐水交汇。今儿说的故事发生时,漕渠依然畅通如故。这漕渠可了不得,说它是历代、尤其是大唐帝国的一条命脉,一点儿也不夸张。于是,这村子又是一变。它依漕渠一字而起,渐渐成了个小商埠。自李唐定都长安以来,因此处水陆并举,成了京城一大货物商客集散地。如今,这长乐坡早已是人烟稠密、铺户繁杂。这镇子中间,是一条五十来步宽的官道。它由长安城婉延而来,象一条经天白练,穿小镇而过、一直挂到远处突兀的山崖前。特别是长乐坡拱桥西南这一带,可谓气象万千、极一时之盛。——这是一条今已废弃的宽广的古河道,河沿斜过小镇;中间却又分外开阔,平日里林木森郁,丘石兀然。这儿散落其间、星罗棋布的书肆、茶坊、当铺、杂货滩、酱菜园、小食铺,多得数也数不清。而它的四周,屋子一家紧挨着一家,又是一家跟一家在比敞斗高。平日里,这儿几乎没一刻不是热热闹闹的;而赶上晚照渐收、炊烟渐起的时分,又是份外的温婉宁静。那平和淳美劲儿,没法提。如若逢集,或是到了岁末年初,街头巷尾更是驴鸣车动、人声鼎沸,喧嚣不已。忙乱中的那一派勃勃生机、洋洋喜气,活脱一幅最质朴的大唐世俗风情图。

当然,这说的是在唐朝。唐时的长乐坡,远出长安城东边的春明门外,离京都约九里远。现今,随着城圈的扩大,它被划进了西安城内。而且也全无旧日模样,变的极其现代。这不奇怪,天底下啥都顺时而变嘛。可要说可怪,也真怪。长乐坡这地名儿,打取好后好像就一直没变,一直流传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

好啦,闲话就说到这儿。下边,我就带各位穿越回一千年前的唐朝。

穿回到唐长乐坡。

2杀机

这天,真叫冷得慌。

古人用阴历,或农历。我说的这天,是唐开元十九年公元731年的正月初六。俗称年初六。我说的冷,有两层意思。一是天候实情。去年三十以来,都冻得死人。一连七、八天,老天像是着了魔似的,一个劲地往下泼雪。京都长安城内外,尤其是临山又傍了河的长乐坡一带,更是如此。这景象咋样?少见。说到这儿,想起最近读到过的一篇叫《久雪》的曲子。那是明代散曲大家王磐写的,用到这儿正好:“乱飘来燕塞边,密撒向程门外,恰飞还梁苑去,又舞过灞桥来。攘攘皑皑,颠倒把乾坤碍,分明将造化埋。荡磨的红日无光,隈逼的青山失色。”

到了今儿晌午,老天总算开了眼。满地还象是裹了一床白被单似的素得吓人。风儿却比往日割得紧。一是乡缘人气。——这天长乐坡这儿的情形,却大大的变了个样,冷得让这儿的乡亲不认得了。

天冷没得说。后一个咋冷法?

你瞧去,镇子上空空荡荡。穿镇而过的官道,像是被歹人胡乱踏过,脏稀稀的。更像是一条青涩的怪蟒,游荡到山沟间。快冻僵了,在夕阳下习惯性地、神经质地一伸一展着。要说这变化打今儿何时起,还真说不准。不过,说是从今日午后起就这德行,却没丁点错。小镇街面很窄。不晓得从哪儿突然涌出众多剽悍而陌生的中、青年人。四处游走。眼里都隐隐约约有一股凶光。就像是这蟒长出的狭长而曲折的手脚。本地人,多选择躲在屋里。不得不逗留在外的人,要么是三三两两,挑一个僻静角落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或者行色匆匆、巴不得能早点儿回家。不久后,这些人又西过长乐桥,如入水入沙地一般,悄无声息地不见了踪影。走过路过,没人想要跟你招呼、哈口热气说话。留给人的,是无尽的疑惑和不安。可怕的是,这疑惑和不安,并没有随那些人西去,倒还在街面中心发酵、挥发和蒸腾。尤其是镇子东边、长乐桥两头的地带。

象一破败的空屋。

一锅冷药胡乱搁在地上。

透出的,是啥?

是死的气味。

3歇仙楼

这究竟是咋回事?——别问啦。也许会有性急读者会说。你还是爽快点,给一股脑交待完便罢,惹得人心痒痒。

莫急,莫急。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接下来,我就带诸位来长乐坡。一块儿来找一找其中的答案。

这长乐坡镇自西向东,一路铺展开来,到浐水前堪堪顿住。河西极盛,河东却是节节荒落,恰好相映成趣、自成一气。虽然早就有一座宽大的长乐桥,将东西连成片。不知为何,这河东还是像没掺足酵母的面,总发不成个样儿。眼下单说桥西。紧挨着长乐桥,是一家叫“歇仙楼”的酒楼。这儿的人说,这“歇仙楼”的前身,便是把这开了小酒店的屋子。跟当年的仙人栓在一块,是有些年头了。要说在地势高爽的古漕渠大堤旁,再没其它屋子,倒是一点儿都没错。这话就像前面我提到的传说,到底是真是假,如今还真不好说。故事或小说,也就是古人讲的传奇,说到底只是一种游戏。这说法在古人那儿是挺自然的一件事,到了今天,反觉得有点儿生疏别扭了。

这家小酒店,是栋座北朝南、底里架空了半人高的单层单歇山茅屋。屋子有五开间大;大概是年头久了,显得陈旧粗俗了些,倒也不失古意。尤其是待客的大堂四面有窗,白壁间竟然也胡乱留下了不少骚人墨客的书画题记。它虽无楼之实,却有楼的气度。它的东南脚下,便是离横跨浐水仅一箭之地的古石拱桥。这楼梯口的西面和北面,眼下被几面屏风生生隔断。离屏风一尺许,是一个大铜炉,里边碳火正旺、暖意融融。一长溜南窗关着;两扇东窗却开着。东面视野极佳。别说是脚下的街面,就是约三里外山谷旁的官道有人转出,这儿也是一望便知。

楼外寒气弥满。

不时有风列阵而过。

如竖着冰刀一般。

4异人

楼里也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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