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咆哮,如晴天惊雷,响彻云际,震得人心胆俱痛。
胡贤面如土色,立时坐在了地上。
李青咬牙切齿,紧握双拳以待死战。
陈达神情倒是平静,深吸了一口气,也回应了一声:“客官,既来住店,且到门前叙话,莫要吵闹,惊动了其他客人!”
这声音也如炸雷一般震耳,陈达虽然不想惹麻烦,但也不怕别人找麻烦。
“胡兄,是遇到仇家了吧?”陈达上前扶起了胡贤,胡贤面带尴尬没有作声,李青在一旁道:“是仇家,非要置我们于死地的仇家。”
“二位莫惊,既然同为修道之人,总要懂些规矩,”陈达道,“若是离了这一亩三分地,诸位的恩怨我是不好管滴呀,可要在这一亩三分地,有些规矩还是要讲滴呀!胡兄,你带着嫂夫人先回房歇息,有什么事情,先交给陈某处置。”
“这,这恐怕……”胡贤正觉得为难,李青将他扶了起来,对陈达道,“有劳足下先为我们拖延片刻,我们夫妻商量点事情,随后就到。”
李青扶着胡贤回了房间,陈达整理了一下衣衫,来到了青云寺门前。
门口站着男男女女几十人,这场面还真把陈达吓了一跳:“诸位……都是来住店滴么?”
“住什么店啊!”一个五十多岁的道姑站了出来,“把那两个不知羞耻的畜生给我叫出来!”
一听畜生两个字,陈达脸上的笑容收去了。
“足下既是修道之人,为何语出不逊滴呀?”
道姑冷笑一声:“我又没说你是畜生,你跟着捡骂作甚?”
陈达叹一声道:“虽然不知妙虚观师从哪门哪派,可足下一把年纪,连一点门规教养都没有滴么?”
“你!”道姑勃然大怒,一个老道士在身旁劝慰了几句,对陈达道:“恕我们失礼了,玉虚观师从东岳真人无忧祖师,本是真大道弟子,后并入全真派。”
“原来是大道的门人,失敬失敬!”陈达拱手施了一圈礼,又见一个二十多岁,仪表不俗的俊美道士问道:“看你装束,也是修道之人,不知你出自哪门哪派?”
陈达摆摆手,笑道:“在下出身微末,岂敢在各位名门面前炫弄滴呀,在下是……”
没等陈达说完,那俊美道士道:“看你这模样,也不像什么正经出身,如果你还算是修道之人,赶快把那对不知羞耻狗男女送出来,我们不想大动干戈,劝你也不要惹火上身。”
陈达笑道:“这位兄台,说话何必这么大火气,客栈里男男女女有的是,可没有一位姓苟滴呀,就算是有,也不能凭几位一句话就能给请出来滴呀!”
那老道姑喝一声道:“不必和他废话,在这荒山野岭开什么客栈,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俊美道士也道:“师父,师娘说的有理,不必对这种人客气!”
“都是道家子弟,还是别伤了和气的好。”老道士拿着浮尘,上前对陈达道,“虽不知你是否出身正道,但我玉虚弟子从不欺压弱小,我门下有一对孽障就在你这店中,你速速把他们两个交出来,我保证不再追究此事。”
陈达道:“这位道兄,你们张口孽障闭口禽兽,这都说的什么人滴呀?我真不知道你们说的是谁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