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叹道:“李兄可真是无所不知。”
李伏道:“据我所知,这种法术在秦汉时期已经在人间失传了,只有阴间的生死簿还保留着追魂逐魄的精髓,白兄又是何处学来的这等手段?”
白冉笑道:“这是我白门独传秘术,李兄最好不要多问。”
李伏叹道:“罢了,又是李某冒失了,白兄深藏不露,李某也不再多说,只是与仙家山的人交手,白兄须慎之又慎,万不可有丝毫疏忽,若能等李某身体健朗些,愿随白兄同去一战。”
白冉道:“黄芙已离开钟泉十余日,不知这蛊虫何时能长到掌心。”
李伏道:“今观其情势,依李某推断,当在一月上下。”
“一个月……”白冉苦笑道,“一个月之内,你能痊愈么?”
李伏低头笑道:“只要白兄一句话,李某但有一口气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啊……好!”白冉又觉得这话味道不对,干笑两声,伸了个懒腰道,“一天一夜未曾合眼,我还真是困倦了,李兄若是不介意……”
李伏起身道:“白兄早些歇息,小弟先行告辞。”
白冉送到门口,叮嘱李伏道:“这几日,还望李兄多加留意,若黄芙病症有变,还须早作处置。”
李伏点头道:“白兄放心。”
白冉又道:“今夜你我所言之事,万不可对黄芙提起。”
李伏道:“此乃何故?为何不以实情相告,也让黄姑娘知道白兄一片痴心。”
白冉苦笑道:“我对她能有什么痴心?只是觉得惭愧罢了。之所以不想让她知道实情,一来是怕她心生怨愤,通过蛊虫穿给钟老五,让那厮再用别的手段加害于她,二来黄芙对钟老五一往情深,若是知道了实情,只怕伤心欲绝,却要动起轻生之念。”
李伏闻言,满脸钦敬道:“白兄,只冲着这份心肠,李某当真没有看错你。”
一连过了几天,白冉足不出户,只在经楼里查阅书籍,忽然有一日,李伏找上门来,对白冉道:“白兄,黄姑娘的情势有些不妙。下蛊之人不知用了什么法术,蛊虫长得快了许多。”
白冉道:“许多是多少?”
李伏道:“据我推测,只怕黄姑娘撑不过三天。”
白冉道:“我明天就能找到钟老五,不知李兄身体恢复如何?”
李伏道:“白兄无须多问,龙潭虎穴,你我生死与共,并肩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