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冷酷无的抽着我,寒阵阵袭来,我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一颠簸,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在马车上,我使劲睁开眼,大地黑暗一片,隐隐约约能到几处火。
“这该死的天气,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个时候下雨。”
是男子的声音,他对老天不满,在发着牢骚。
“倒霉,又冻又饿又累又困,好吃饱喝足搂着小翠大睡一觉。”
是另外一男子的声音,他也在抱怨这该死的天气,在待能有女作陪。
“不太子是怎的,押俩个残废天城有何用,要我说给他来一刀,带颗人头去差就得了。”
“嘘……!小声点,够啦!”
“怕个毛线啊!太子抱着女早就飞太子府了,他倒好,女在怀,吃香的喝辣的,同样是人,这差咋就这大。”
“嘘嘘嘘!越说越来劲了,小心隔墙有耳,太子忌讳人背后说他坏话。”
“唉!这样慢慢吞吞的走,没半个月是不了天城的,小翠还在院里等着我去给赎身呢!”
“小翠没小艳水灵,没小艳白净,没小艳会疼人。小艳那模样,那身材……。”
男子说着说着就猛吞口水,开始遐连篇,也没搭理自己的好兄弟。
我暗自好笑,扭头说话的人长模样,无奈头枷锁死死的卡住,双脚悬空,双手下垂,双手双脚没有觉,好像脱离了自己的身躯,不自己控制。
我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愿琪琪和霁月能摆脱太子的魔爪,吴娟能……。”
我不敢往下,心一下子掏空,整个人恐惧、空虚、孤独笼罩,鼻子一酸,眼泪就在眼眶里转,眼前模糊一片,分不哪是雨水哪是泪水。
突然,我到了吴能,便大喊起来。“吴能兄,吴能兄,吴能兄。”
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见,我长叹一口气,仰起头由风吹雨。
“让暴风雨来的猛烈些吧!来啊!来啊!”我的心在呐喊,在发泄,在抱怨。
在饥饿和寒冷的双击下,我陷入昏迷。
“易飞兄,易飞兄。”是吴能的声音,我猛的睁开眼,见吴能跟我一样,吊在囚车里,四肢下垂,身上满是还没干透的血渍。
“吴能兄,早上好。”
“易飞兄,我肚子好饿,又尿急,快憋不住了。”
“吴能兄,快撒在身上,难闻的。”
见成群结队的禁卫军在埋锅饭,有几处还燃起篝火,上面架着野猪在烤,阵阵香味扑鼻而来,害我猛吞口水。
“这军爷,帮帮忙,我兄弟尿急,能不能……。”我笑着对一男禁卫军说。
“眼瞎啊!没见军爷我在啃烤肉吗?自己决,爱咋咋滴。”
见他将头盔垫在屁股底下当凳子坐,双手抓着一大块烤野猪肉,往嘴里猛塞,战靴上布满了泥浆,一杆长枪枪头朝下他插进泥地里,枪杆上腻腻的,脏兮兮的。
“军爷,我用腰牌换一块烤肉给我兄弟吃,行不行?”我笑着问。
“腰牌?在哪?我?”男禁卫军站起身,头盔也忘记戴上,三步作两步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