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没见到那个场面,汴京大牢的所有官吏都在管营大人的带领下夹道欢迎师父入值,啧啧啧,那些人一见到师父都争先恐后地套近乎,连管营完颜辛都被晾在一边了…………”完颜萍玉绘声绘色地向候吉、赛金花和秦奋等人描述天福第一天上班的场景。
“我早就知天福走到哪都受人欢迎,这小子就是这么邪门。”候吉笑道。
哪料完颜萍玉一笑,继续说道:“让人称奇的事还在后面,师父被安排在账房管钱粮,他手下的四位账房先生把历年的四柱清册交来审阅,原是打定主意要为难他一番,
谁料他在纸上画了些奇奇怪怪的表格,靠着一把算盘愣是在半天之内把几年的账都给查的一清二查,还顺带查出了贪墨了五千两官银的尤管事。
管营大人完颜辛对此根本不信,当即请来三十多名账房先生前来核对,结果经过两天的反复核算,发现师父的账算毫无差错。
听说这事都传到皇上耳朵里了,啧啧,这下师父要发达了。”
皇上竟然知道天福?候吉、赛金花、秦奋及一众妓女闻言全都惊呆了,这个孙天福运气好的太离谱了。
金帝完颜守绪继位后,积极鼓励农业生产,尊孔崇儒,团结民心,广开言路,改革政治,铲除奸佞,停止侵宋战争,并与西夏修好;同时重用抗蒙名将完颜合达、完颜陈和尚、胥鼎等人,收复了不少土地,使金国暂时呈现出一片全新的景象。
但金朝后期颓势已定,他也无力回天,最终国破身死,其实他也是位有作为的好皇帝。
完颜守绪在宫中后花园小憩,一名面容奇瘦的太监小心侍立在旁边,这里佳木茏葱,奇花闪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顺喜,近来宫外有什么新鲜事,说来给朕听听。”金帝闭目躺在凉椅上缓缓问道。
顺喜闻言连忙笑着小声说:“皇上,近来完颜合达将军府上出了一桩奇事,全家男女老少一夜之间都得了花柳病…………”
“好了,这事朕都知道了,说些别的事。”金帝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噢!”顺喜灵机一动道:“昨个汴京大牢出了件新鲜事,新来个管钱粮的小吏,在半日之间算清了大牢几年间的账务,竟然比三十名账房先生快了两天,而且还分毫不差。”
“噢?”金帝闻言起身问道:“竟然有这种奇才,你快去打探打探,这小吏叫什么名字?”
“呵呵,奴才早就打听过了,这小吏名叫孙天福,是临安人氏。”顺喜回道。
“孙天福?”金帝奇道:“是不是在完颜将军府和六王府做菜的那位厨子?”
“正是。”顺喜笑着回话道:“皇上,听说他还收了小郡主完颜萍玉和完颜辛做徒弟。”
“咦?竟有这种事,小郡主和完颜辛是何等孤傲之人,那孙天福竟能让二人折服,想必他定有过人之处。”金帝对天福越来越好奇了。
“皇上,要不要奴才将那孙天福宣进宫来,陛下亲自考较他一番。”顺喜小心地探皇上的口气。
“那倒不必这么着急,朕还想对他再观望观望。”金帝笑道:“你去给完颜辛传个话,让他暗中多照应一下这个孙天福,这么个人才,朕可不愿看见他有什么闪失。”
“奴才遵旨。”顺喜一拱到底言道。
汴京大牢的官署,完颜辛听完太监顺喜的话后,差点被一口热茶给烫着。
“什么?皇上何时也留意起他来了?”完颜辛奇道。
“大人这话有些不妥,皇上虽居深宫,但这汴京城发生的大小事,又有哪一件是他老人家不知道的呢?”顺喜道。